他的簽約儀式已經搞定了。
我看著他本來想調侃幾句,但是我的鼻子太癢了,於是我就對著他很沒風度的打了一個大噴嚏,可能還濺了他一臉的口水。
梁歌用方格的大手帕先擦了擦我的臉,笑得有點無可奈何的:“昨天小聲讓你喝薑茶,你為什麼不聽呢?”
“你這話若是讓這裡的醫生聽到了,他們一定會氣死,在人家醫院裡頭還用中醫的土方子。”
“不管土不土,管用就行。”梁歌遞給我一杯水:“多喝點水。”
“現在已經感冒了,喝什麼都沒用。”我斷然拒絕。
“亡羊補牢為時不晚。”
我不想就我的感冒還有沒有的治這個問題,跟他掰扯。
於是我岔開話題:“你的簽約儀式搞定了?”
“是。”
“恭喜啊。”我口不對心地說。
“謝謝。”他也是打蛇隨棍上:“剛才我問過醫生,他說你的腳恢複的還算可以,那過幾天我們就回國。”
“不要,你不是說傷筋動骨100天?”我曉得他急著讓我回國是存的什麼心思,他那點小九九能瞞的過我?
我爹去世百天,他是想讓我回去當孝女。
作為活活把我爹氣氣死的頭號不孝女,我好不容易立好的人設,怎麼能讓它瞬間崩塌?
梁歌也沒多說什麼,隻是看著我笑。
看他就這樣子,仿佛在說不管我同不同意,樂不樂意,到時候他都有辦法把我弄回去。
梁歌看著我吃感冒藥,我生平最討厭吃藥,而且區區感冒而已,我從來都不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