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薄之軒是她從娃娃的時候養到這麼大的,而且身上還有娘胎帶來的病,她可心疼他了。
現在看小曾孫第一天上學就被揍得鼻青眼腫的,怎麼可能不生氣?
薄北城安撫她:“奶奶,孩子們吵吵鬨鬨是正常的,過幾天他們就會好起來。”
薄老太太震驚地瞪住他:“北城,你怎麼腦子比奶奶還糊塗?軒軒都被打成這副模樣了你竟然還說是正常的!?”
薄北城接過玉嬸手中的雞蛋,幫薄之軒敷著紅腫的臉頰:“軒軒是個男孩子,本來就不應該當成溫室的花朵去培養,奶奶不能太溺愛他,應該讓他多經曆世事,跟同學的矛盾也算是一種磨礪。”
“可是我們家軒軒他是個病人,他的情緒不能太激動,總之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奶奶,這件事我自有分寸,我會處理好的,您就不必插手了。”
他的語氣雖帶著尊敬,卻也是不可置喙的。
薄老太太盯住他良久,揮了揮袖子,撐著拐仗不悅地上了樓。
“玉嬸,好好照顧奶奶,叮囑她吃降壓藥。”薄北城吩咐。
玉嬸應了之後立馬追上去。
等薄老太太的背影消失在樓梯轉角處,一直低著頭不說話的薄之軒才抬起眸,內疚地看著薄北城:“爹地,對不起,都是軒軒的錯,是軒軒的事連累您和太奶奶鬨不愉快了。”
薄北城垂眼,看著薄之軒可憐兮兮的小臉蛋。
他這副唯唯諾諾的樣子,真的不知道像誰。
“軒軒,今天的事,你沒有錯。”
事情的經過,他已經跟許老師那邊完全了解過。
是沈安安先對他不禮貌,另外那幾個搗蛋鬼趁機欺負他這個新來的同學。
他還手隻是作為一個人的本能。
他薄北城的兒子被養成這副模樣,真不知道到底是誰的過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