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沈星落躺在醫院的病房上,莫名地入眠。
剛剛給家裡的幾個小寶貝打過電話,騙他們的滋味並不好受,但為了不讓他們擔心,沈星落也得把莊臣這個善意的謊言繼續圓下去。
但煩擾得她困意難臨的因素不止這個,而是今天莊臣的話。
她拿起手機,打開通訊錄,指尖在“薄北城”仨個字上麵停留了好久,但這個電話她始終還是無法拔出去。
她又翻開跟他的短信對話框,想輸入什麼,可就一個字都寫不出來。
罷了,就這樣吧,哪怕她知道,他對她仍關心又怎麼樣?
她沒有做好要跟他複合的準備,就永遠不要再主動招惹他,免得被他誤會。
翌日,沈星落按自己主治醫生的安排,複做了一次該做的檢查。
“沈小姐,你明天可以出院了,出院前我會幫你額頭上的傷口再換一次紗布,看看傷口的愈合情況。”醫生看完她的檢查報告,說道。
沈星落鬆了一口氣:“謝謝。”
回到病房推門而進,看見莊臣正站在窗前口前,耳上戴著耳機,正在用英文跟電話那頭的人溝通,談的是ck公司的事務。
她不聲不響地坐到窗前的沙發上,隨手拿起他放在沙發上的平板電腦,想幫他放到茶幾處。
亮著的屏幕,卻是旗峰山的地形簡介。
旗峰山是葉城最高的山,就是薄之軒之前離家出走獨自一個人跑去那裡出了意外的地方。
莊臣無端端查它的地形地勢做什麼?
她記得他曾經有賽車的喜好,但是沈星落出於一個醫生的立場,勸過他以後儘量不要參與賽車,畢竟他的心臟問題始終是一個隱患,太刺激的活動會不利於他的徹底康複。
沈星落瞄了幾眼便不動聲色地把平板電腦放好,等他通完電話,轉過身來才發現她已經做完檢查回來。
“檢查怎麼樣?”他問她。
“一切都好,明天就可以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