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城的冬天仿佛在一夜之間,正式來臨。
蕭瑟的寒意拂拂,陰冷的空氣包裹著整座城市。
在醫院內卻不覺得冷,人來人往的醫護和病患,擠滿了整個大堂、每個診室以及占據了潔淨的長廊,還有各個科的病房,每天都有人出院、入院,或是病逝、老死。
而重症監護室,卻是整個病護區氛圍最沉重的地方。
這裡很溫暖、很乾淨,連摸不清看不見的細菌都在科學人為地抑製在最少的範圍內。
“恭喜沈醫生,堅持了那麼多年,終於有成果了!”
重症室的護士長由衷地祝賀沈星落,昨天下夜班剛剛聽見消息的時候,連她這個並沒有親屬關係的醫護方都忍不住熱淚盈眶。
沈重光這些天以來恢複得很快,各項指標都在向著好的趨向發展,昨天甚至有了意識反應,手指開始自主地活動。
這可跟沈醫生那一場神奇的開顱手術以及她的針炙術離不開啊!
沈星落比起任何人都要來得高興、振奮、欣慰。
但她卻不敢鬆懈,今天一到醫院就幫爸爸詳細地檢查,還認真地聽脈。
感覺到爸爸的脈象的確有力了很多,她連日來的的壓抑也跟著消散了許多。
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些天來,自己會不由自主地壓抑。
或許,她內心是知道原因的,隻是不想去麵對和理會。
因為一旦任由它野蠻生長,她害怕那份情感會一發不可收拾,導致她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來。
沈星落從重症監護室內離開,脫下無塵服,推門而出。
迎麵便碰見白雅楠。
作為教授醫師和這個科的副主任,她的身邊永遠都簇擁著不少人,此時她身後跟著科室的內名實習生,正在認認真真地聽著她說著病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