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薄先生對她的關心和信任,並不是因為她是林宛,而是她林宛是沈醫生第一位學生。
縱使是這樣,她也已經知足了。
像她這種人,本來是應該被活活地虐打而死的。
上天憐憫,讓她和媽媽逃了出來,逃到m國,然後遇到了沈醫生。
林宛將這份難以言喻的感受收起,微笑道:“好的,那就謝謝薄總了。”
看著林宛上了肖北的車之後,薄寒轉身,看著還在車內酣睡的沈星落,她眉眼之間的疲倦讓他一下子心疼。
他的眼神變得溫沉、柔和。
最近她把自己活成了“陀螺”,整個轉個不停,甚至比起在m國的時候還要賣力去工作和生活。
薄寒最近也忙,但他卻一直都在留意她的動態。
他已經儘量地去做到不打擾她的生活,但他卻從來沒有打算過,真正地從她的生命中離開。
如今,大概隻有她這麼熟睡著的時候,他才能安靜肆意地凝望著她吧?
靜坐在她的主駕座不知道多久,他看了看時間,該帶她上去了,要不然幾個小寶貝會擔心。
外麵寒氣凜冽,他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遂後才下車,打開副駕座的車門。
躬下身,幫她解開安全帶,將她公主抱起。
每一個動作,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吵醒了已經進入美夢中的她。
薄寒抱著沈星落,穩步地往大樓裡麵走。
這個男人捧著心尖寵兒的背影,完美地融進了濃得如潑墨的夜色中,唯美、浪漫。
但看在此刻的某人眼裡,卻是極端的諷刺!
放在膝蓋上的雙手,早已經不知不覺地握緊,手指關節因為過度用力而發白,甚至發出“硌硌”的聲音。
他以為自己已經心死如灰。
但看見這幅“和諧美好”的畫麵,心裡堵得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