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北城頜首,目送她上車,離開。
一個人在那裡立了好久好久,久到落日已經徹底地藏到了深山的背後,最後一抹霞光被黑夜打散。
他才轉身,慢慢地走回彆墅,但好心情仍然未褪,就連唇角的弧度仍未改變。
二樓。
薄老太太將這一切都看在眼底,收回視線後,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玉嫂現在是最了解她心思的人,便說道:“老太太,您是不是還在擔心少爺和沈小姐倆個人的姻緣?”
雖然白雅楠的真麵目被揭穿,薄老太太和沈星落也冰釋前嫌,但沈星落當年一聲不吭離開,並且和薄寒關係匪淺這是事實。
而薄寒現在跟北城勢成水火,很難保以後不會又鬨出什麼幺蛾子來。
“那孩子回來就是為了向我們薄家複仇的。”
“有我有生之年,我希望可以把他說服,不求他可以認祖歸宗,至少讓他減少對北城、對我們薄家的針對……阿玉,你說我是不是太過貪心了?畢竟是我們薄家對不起他們母子為先,我怎麼能要求他原諒我們。”
薄老太太喃喃自語地說道,神情有些不正點的茫然,慈和的目光變得呆滯。
玉嫂愣了一下,心底一沉。
連忙彎下身,蹲在薄老太太的麵前:“老太太,您沒事吧?是不是今天受的刺激太大了,您不要嚇阿玉啊!我這就去把趙醫生再找來。”
薄老太太拉住她:“阿玉,天都黑了,老趙不得回家陪他老婆嘛,他老婆肝癌晚期,最近特彆需要他的陪伴,咱們當雇主的要體諒體諒。”
玉嫂眼裡露出驚訝和哀傷。
趙醫生的老婆是十年前突然發現肝癌晚期去世的,所以老太太這是怎麼了?難道是老人癡呆嗎?
玉嫂心裡一陣慌亂和難受,但卻不忍當著老人家的麵揣測:“嗯,我知道了,老太太,您真是一位很好的雇主,我們這些傭人都很敬愛您。”
您一定要活得好好的,身體健康。
玉嫂默默地在心底祈禱著。
這邊廂,沈星落回到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