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斯羽看見他們倆綿裡拉絲的對視,放在托盤底下的手,不自覺地蜷縮起來。
沈星落挪開目光,抬起手腕,看了看表。
“先放到一邊吧,我取針之後,喝藥就剛剛好。”
姚斯羽乖巧地把那碗藥放下。
緊接著,又去打來一盆水,擰乾毛巾:“薄先生,擦一下吧。”
他有潔癖,所以哪怕生病,哪怕整個呆在房裡,也會定時擦臉和擦手。
這些細節的東西,她都做得很好。
薄北城接過她手中的熱毛巾:“謝謝。”
他之前都不會跟她說謝謝的,而這聲謝謝,似乎是有意在沈星落的麵前,跟她疏離。
沈星落放下縫到一半的針線包,要幫薄北城取針。
“沈醫生,您這是在做藥包嗎?不如讓我幫你完成後麵的?”
“不需要。”
“不用。”
薄北城和沈星落倆個人同時開腔。
姚斯羽伸到一半的手,尷尬地晾在那裡。
“我不喜歡彆人動我的藥包。”沈星落解釋。
姚斯羽又看向薄北城。
“幫我取一件外套來,等會兒,我想出去走走。”薄北城對姚斯羽說。
姚斯羽點頭:“好的,薄先生。”
她走進了他的衣帽間,輕車熟路的。
沈星落目光黯然了一瞬,然後若無其事地消毒銀針。
“對了,最近你不要碰電子產品,也不要接觸工作上的事情,這樣的話,會對你的頭痛症有很大的幫助。”她用一副醫生叮囑病人的口吻說道。
薄北城看著她的側顏半晌。
“聽你的便是。”
他聲音溫溫柔柔的,讓沈星落的動作微頓。
“我的意思是,既然你已經是我的主治醫生,我自然要聽你的。”
薄北城解釋了一句。
沈星落嗤笑:“薄先生,你放心,我不會誤會你對我仍有情意的,這些時日以來,你所做的一切,已經足夠讓我看清事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