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個人走在院子裡,鏤空的圍牆外,就是美麗的湖景。
湖邊的楊柳枝蔓茂盛,有些偷偷地越牆而過,落在牆頭上,迎風飄曳,為這院子裡多添了幾分綠野生機。
晨風習習而來,吹拂著沈星落的長發。
她靜靜地走在薄北城的身邊,一路沒有吭聲。
他說讓她陪她,她就真的隻是作陪。
腦袋似乎在放空,但也並不完全放空。
她在想事情,想很多很多的事情。
薄北城感覺到她的心事重重,他此刻也心情沉重。
不是因為他的病,也不是因為公事,而是她和姚斯羽很有可能是倆姐妹的事。
但他能猜出來的事,她這個當事人怎麼會猜不出來?
從她知道姚斯羽跟她同一個血型那一刻開始,她應該就已經起疑了。
她那天晚上回顧家,也極有可能跟這件事有關。
薄北城知道,她一直很愛她爸爸,也很信任她爸爸,對於她來說,她爸爸是她這輩子最溫暖的港灣。
如果她爸爸真的做出那種對不起家庭,對不起她們母女的行為,這件事對於星落來說,是極度殘忍的。
薄北城的心很疼,很想給予她安慰,可他卻沒有辦法張開他的懷抱,大方地去擁抱她。
他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
就這樣,繞著花院走了倆圈。
沈星落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臉,看著他。
“你累了嗎?可以先歇歇。”
薄北城勾起唇角:“好,坐吧。”
倆個人在旁邊的長椅坐下,風輕輕地吹拂著,舒適而靜謐。
不知道又呆坐了多久。
沈星落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裡的時間,原來他們已經在這裡呆了一個多小時了。
“該進去了。”她說。
“你昨天問我,要不要再給姚斯羽一個機會,對嗎?”
薄北城的話,讓她腳步頓住,抬眸,看著他。
他說道:“如果你覺得你在這裡需要一個助手,那就把她請回來;以後由你決定她的去留,如果你不需要,那就謝絕她,斷了她的這份念想。”
沈星落注視他半晌,不明白他為何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