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落將放在桌麵上的資料和方案都收拾好,背起包包,心情凝重地走出去。
停車場,她近自己的車子。
突然看見一個男人躺在那裡,雙腳在微微地顫動。
沈星落一眼便認出男人腳上穿的皮鞋,心頭一顫。
“薄寒!?”
她衝過去。
看見蜷縮著全身的薄寒臉色白得毫無血色,大口大口地呼著氣。
他一定是心臟病發了!
“你藥呢?藥有沒有放在身上?”沈星落問他。
薄寒艱難地啟唇:“我……我車上。”
“你車鑰匙在哪裡?哪個口袋?”
沈星落一邊問,一邊伸手探進他的倆個衣袋,並沒有發現車鑰匙。
薄寒伸出顫巍巍的手,指著某個方向。
沈星落順著他的手看過去,發現車鑰匙掉到了他的車底下。
她爬過去,趴到車底把鑰匙取出去。
打開他的車門,從裡麵翻出那瓶急救藥,喂他吃下一顆。
然後,她費了吃奶的勁把他扶了起來,扶上他的車子後座,讓他躺平。
“你等我一下!”
她轉身走向自己的車子,從尾箱裡取出她的藥箱。
折返時,他仍在用力地喘氣,顯然呼吸困難的症狀仍未得到緩解。
沈星落迅速地解開他西裝外套的紐扣,鬆開他的領帶。
“噝”地一聲,將襯衫直接扯爛,幫他進行施針。
薄寒的意識漸漸開始迷糊,但他能感覺到,沈星落在用銀針紮著他的各個穴位,歇儘全力地救他。
就像初見那次一樣,她與他素不相識,卻堅持要救那個當時已經奄奄一息的他。
她就像從天而降的,他的天使一般,固執地再一次將他從死神的手裡拉扯回來。
其實每次感覺自己在瀕死邊緣時他都會莫名奇妙地生出一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