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頓時鴉雀無聲。
他們隻知道錢啟典在國外輸給了一個隱世棋手,並且心甘情願認對方為師,卻不知道那位隱士居然是個女人,而且,年紀還這麼小。
白墨寒也不免對蘇清歡投去驚訝的眼神。
雖然還是南司城的時候,這種事情他就經曆不少,可每一次,還是不免生出自愧不如的感慨。
這就是他的未婚妻,讓人望其項背,找不出短板的未婚妻啊。
錢啟典膝蓋已經跪的有些吃不消了,厲聲對童嫣然施壓,“童嫣然,你還在等什麼,向師爺行禮,乃是人倫綱常,你很為難嘛!”
童嫣然捏著裙角,因為過於用力,手指邊緣泛起點點青白色,她活到現在,還是第一次經曆這樣大的巨變。
她厭惡的,憎恨的,竟然是她老師的老師,她今後該如何自處?
蘇清歡目光落在還沒動靜的童嫣然身上。
童嫣然對上她的視線,糾結的咬著牙,頓時如芒刺在背。
她知道有多少張嘴在背後對她指指點點,說她不懂規矩。
再任由這些言辭發酵,她在這個組織的名聲,就徹底毀了。
一番心裡掙紮之下,童嫣然捏緊拳頭屏住呼吸,絕望的彎曲膝關節,朝蘇清歡的方向跪下去。
可是,她跪倒一般,一雙手忽然伸過來,拖住她兩隻胳膊,將她扶了起來。
童嫣然猛地睜開眼,結果就看清來人正是蘇清歡。
蘇清歡眉眼都揚著彎曲的弧度,但目光卻沒有絲毫溫度,童嫣然不禁打了個寒顫,哆哆嗦嗦的說,“你,你怎麼?”
“怎麼不要你跪?”蘇清歡搶了她的話,不鹹不淡的說道,“您身驕肉貴的,我怎麼受得起這一跪,要是跪壞了,又成了我的罪過了不是?”
童嫣然眉頭緊皺,她這下跪不成,回頭錢啟典又怎麼會放過她。
她隻能強顏歡笑,諂媚的討好,“怎麼會呢,師爺,我沒那麼嬌弱,跪你和師傅天經地義,禮數還是不能丟。”
“是嘛......”蘇清歡冷笑一聲,“看來你已經改變主意,願意跪了,可惜,現在,我不接受!”
童嫣然呼吸一緊,趕忙向錢啟典投去求助的眼神。
但錢啟典一心隻關注蘇清歡,那眼神,就像信徒見到了自己的神,連眨眼都舍不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