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把雙兒捂得太好!”陶淵說,“手大遮不住天,你這樣做,遲早會給雙兒帶來困惑。”
戰宇寒劍眉蹙了一下,“怎麼講?”
“社會會讓她成長,”陶淵說,“等她感到痛時,困惑就來了。”
“......陶淵,”戰宇寒呷了一口茶,“你有妹妹嗎?”
“我有三個姐,一個比一個潑辣,扔到哪裡都能活。”陶淵嗬嗬笑起來。
“聽你這麼說,我有點兒無地自容了。”戰宇寒也笑起來。
“實話實說,”陶淵壓低了聲音,“我要是有雙兒這麼個妹妹,我比你看得緊!”
兩個男人人哈哈大笑。
醫院,林雙過來看陳嘉儀。
兩天了,她基本恢複了,就是臉色還有些黃。
“那天我自殺,不是因為高揚。”陳嘉儀對林雙說。
林雙一愣,“那是因為什麼?”
“醫生說胎兒已經不能流產了,要等他長到八個月後引產,我做不到,這是我的孩子。”
“所以我考慮和高揚結婚,也許是最好的辦法,他雖然對我做了此事,但畢竟當時我也有責任。”
“於是我給我媽打電話,電話是打給鄰居家的,我媽當著他們的麵就說了一句話,要錢!要多給那男人要錢!你這麼年輕,憑什麼嫁給他!”
“從頭至尾,她沒問我發生了什麼,沒一點關心,就知道一個大我十歲的離異男人,想跟我結婚,他們終於找到可以發財的門路了,她不知她的女兒有多難。”
說完,陳嘉儀低頭啜泣。
“那天我見到你母親了,還有你弟弟。”林雙說。
“他們來過?”陳嘉儀抬起淚痕痕的小臉兒。
“嗯。”林雙點點頭,陳母撒潑耍賴的樣子她還記得。
“但是他們沒來我這裡。”陳嘉儀幽幽地說,“他們根本不想著來看看我.....”
“......陶淵哥說,”林雙輕聲安慰,“他們來了你會不高興,所以才沒讓他們過來......”
“雙雙你不用開解我,”陳嘉儀抽了下鼻子,“我能想象到我媽來是為了什麼,他們不會過來看我的,他們是來要錢的,你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