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啊？”林雙蹙著眉，“家裡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一麵回應，一麵卷起戰宇寒T恤的短袖。
紗布又滲出了點點血跡。
“還疼不疼？”她咽聲問。
“去他家乾嘛？”戰宇寒不答反問。
他關心的不是傷口疼不疼，傷口再疼，有心裡疼嗎？
他的雙兒，居然跟趙冰那混蛋回家吃飯！
“趙冰他母親商量訂婚的事情。”林雙垂著眉，仿佛言談話語不關自己的事。
“恭喜！”戰宇寒冷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林雙厭惡地轉了頭，就要走出書房。
戰宇寒一把拉住她胳膊：“雙兒！”
林雙眼睛裡懸著的淚珠，終於撲簌撲簌掉在地上。
“已經這樣了，”她轉回頭看著戰宇寒，眼光灰暗，“我不想媽媽出事，所以沒什麼好糾結的了，你放過我吧！”
她在心裡說：你總不成讓我去死？
戰宇寒鬆開她的手臂。
是的，這一切，林雙左右不了的。
不是犧牲她，就是犧牲母親，所以，隻能是她。
戰宇寒垂了星眸，無力地說：“他們家怎麼說。”
“取消所有彩禮，”林雙淡然說，“就這樣擺個酒，算作訂婚。”
“什麼？”戰宇寒兩道劍眉倏然擰了起來，“你答應了？”
“媽媽答應的，”林雙說，“我怎麼樣都無所謂。”
“怎麼無所謂！”戰宇寒低喝，“不是錢不錢的問題，是他們拿你當什麼！”
”林雙注視著他的眼睛，“還有什麼意義嗎？這種情況下，我在乎那些彩禮？”
“該死！”戰宇寒鎖了眉心，“我真沒用，我知道這一天會來，卻沒有辦法！”
門外媽媽敲門，“雙兒，趙冰來了！”
林雙一下蹙了眉，一陣惡心，她剛回來，他又追來乾嘛？
戰宇寒陪著林雙一起出去，就見趙冰訥訥地站在客廳裡。
看到林雙，趙冰急忙說：“我見你不高興就趕緊過來看看，我媽說的話，你彆怪著！”
林誌平一臉的陰沉，壓著嗓音說：“你媽能耐得很那，就這樣把我林家擺平了！我是嫁閨女呢，還是扔閨女！”
“林叔，我這不過來說這個事嗎？”趙冰說，“不是不給彩禮，是真的沒錢了！”
“沒錢娶什麼媳婦！”林誌平爆喝一聲，“你拿我閨女當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