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沈秋生倒是可以直接借給丁一凡錢,但沒有必要。
一來兩人的關係還沒熟到可以隨便借錢的地步,二來丁一凡這樣的人,得到的過程越艱辛,就越容易珍惜機會。
“抵押?我,我沒什麼東西抵押啊......”丁一凡把自己的包裹拿來翻開,最後隻掏出一塊黃色的器具:“我隻有從老家帶來的這個鎮尺。”
沈秋生接到手裡打量著,夏鐵軍在那邊噴了周碩海一臉口水後,轉頭看了眼,不屑的道:“啥狗屁玩意,跟屎一樣,難看死了。”
丁一凡低著頭,不敢吭聲。
然而沈秋生卻覺得眼前這東西越看越熟悉,仔細想了想,不禁眼睛一亮。
這好像是自己在二十年後一場拍賣會上見過的明代壽山石高浮雕蟠螭紋鎮紙?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東西當時的拍賣價格是一百五十萬。
如果類比物價,放到現在的話,真實價值也得有個好幾萬塊。
但滿屋子人,包括丁一凡都不清楚這件鎮尺的真實價值。
沈秋生對古董收藏有些興趣,但僅限於投資角度,他想了下,道:“這件東西對你重要嗎?如果拿去抵押,甚至拿不回來,對你有沒有影響?”
“沒什麼影響。”丁一凡搖搖頭:“這麼普通的東西,就是家裡好幾代傳下來的,給我當個吉祥的念想。”
“行,這東西我要了,給你一萬塊錢做啟動資金。”沈秋生道。
一時間,宿舍裡安靜的落根針都能聽見。
丁一凡滿臉懵,很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就這麼個東西,能值一萬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