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誰?”雖然已經確定窗外的人就是楚逸,但是陸晨旭還是問身後的接待員小夥子。
負責接待他們的年輕人伸著頭向窗外看了一眼:“他是我們這裡的老住戶了,聽說已經住了四五年了,之前是一個畫家,叫楚逸,不過後來出了車禍,變成了這樣,怪可惜的!”
“他這是要去哪兒?為什麼他身後還有保鏢跟著?”
負責接待的小夥子有些為難的撓了撓頭:“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我剛剛來這裡上班還不到半年,不過聽說他大有來頭,很有身份,那些保鏢是專門保護他,負責他安全的。”
“哦,那他現在這是要去乾什麼?還在畫畫嗎?”
“是啊,你彆看他身體殘疾了,可是這畫畫卻一天都不曾放下過。這幾天他一直在療養院西邊公園取景畫什麼銀杏樹呢!一坐通常就是一個上午,我們這些工作人員都從心眼裡佩服他呢!”
“身殘誌堅,這種人確實值得敬佩。”
說完,他回到陸晨宇身邊語重心長的說道:“弟弟,你看看人家,年紀輕輕都成那樣了,都不曾放棄夢想,每天堅持不懈的去畫畫呢!你呢,不就是腦血栓後遺症嗎?隻要努力鍛煉,還是會好的,犯得著每天悶悶不樂,要死要活嗎?”
麵對哥哥劈頭蓋臉的一頓教育,陸晨宇整個人都有些發懵,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他掙個錢容易嗎?
看到弟弟一臉懵,陸晨旭避開接待員使勁兒的衝他擠了擠眼睛。
半天,陸晨宇才恍然大悟,頓時氣惱起來,口齒不清的在輪椅上手舞足蹈:“誰,那,那裡,你,你,罵我,罵我!”
說著說著,情緒突然失控的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