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梓沫深吸了一口氣,抬頭看著他,似笑非笑:“傅總,你彆忘了,我可是個瘋子,你不是說今天讓高醫生過來幫我看病嗎?你和我睡一間房,一張床,難道不怕我突然發瘋,晚上萬一掐死你嗎?”
說話時,她故意做了一個掐脖子的動作:“瘋子殺人可是不用負法律責任的!”
她充滿小得意的眼神和當年的陸梓沫幾乎一模一樣。
傅元夕到現在還清楚的記得,她在自己的額頭塗墨水,被他抓到時,她的動作和眼神。
她也是這樣得意的看著自己,似笑非笑的:“傅元夕,我根本不是故意的,老田剛剛已經看了你好多次了。你要是再不起來聽課,他肯定又要找你麻煩了。
這些墨水嘛!是我鋼筆正好漏水。對了,這隻鋼筆還是你送我的,所以,要怪你就應該怪你自己!”
他的神情有些恍惚了,不自覺的抬手想要撫上陸梓沫的臉頰:“沫沫,真的是你嗎?”
陸梓沫的眉頭微皺,二話不說,直接拍開了他的手,臉上的表情很不悅:“傅元夕,你要乾什麼?請你自重!”
說話時,她站起了身,和他保持了一些距離。
這個男人眼中的深情太濃烈了,讓她感到害怕。她不是他深愛的妻子,承受不了這份深情。
這輩子被慕容淩傷過一次就足夠了,她不會再愛上任何人,也不會再相信任何男人了。
傅元夕這才回過神,有些懊惱自己剛剛的失態。
他這是怎麼了?明明陸梓沫已經死了,眼前的人是方紫陌,可是,為什麼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她身上找到那種相似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