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是病人的女兒？”醫生的神色很嚴肅。
兩姐妹的心不自覺的沉了沉。
孟星諾說道：“是，醫生，我爸爸的情況——？”
醫生歎了口氣，把檢查報告單推到她們麵前：“病人已經全身轉移，沒有治療的必要了。”
“什麼？”孟星諾顫抖著手抓起檢查報告單。
看完報告單之後，整個人身上的力氣仿佛全被抽，腿一軟，趔趄著差點摔倒。
她是醫學生，她很清楚這些報告單上的數據意味著什麼。
孟星暖趕緊扶住她：“姐，爸爸怎麼了？”
她的眼眶控製不住也紅了，聲音哽咽。姐姐的表情如此的失控和痛苦，她心裡隱隱已經猜到了什麼，眼淚跟著流了下來：“姐，你倒是說話呀，爸爸——他到底怎麼了？”
孟星諾卻沒有理會妹妹，而是紅著眼睛，拽著手中的報告單看向麵前的專家醫生：“我爸爸——真的，沒有救了嗎？”
醫生見多了這種情況，很理解她們姐妹此時的心情，無奈的點了點頭。
“……”
孟星諾用力的抿著薄唇，整個人虛弱的仿佛紙片，她根本就站不穩了，慢慢的在身後的椅子上坐下。
“也就是說，我們現在所能做的就是減少他的痛苦，是不是？”她怔怔的看著醫生。
醫生默默的點頭：“理論上的確如此。”
站在她身旁的孟星暖聽了醫生的話，此時已經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低啜了起來。
“好，我知道了，謝謝醫生。”
孟星諾幾乎是用儘了全身所有的力氣，才拿著檢查報告單，握著妹妹的手走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