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可艾快步上前，有些緊張地看著權老夫人：“老夫人，您……”
“你這是心虛呢，還是害怕？”老夫人半靠在搖椅上，半掀著眼皮，看不出喜怒地看著蘇可艾。
蘇可艾稍稍往後退了半步，見老夫人的情緒還算鎮定，她的情緒稍稍穩了穩，她道：“都不是，我隻是有點擔心，不想您老難過。”
“是嗎？”權老夫人從搖椅上站起身，朝她伸出手。
蘇可艾趕緊上前扶住她。
她道：“陪我在這院子裡走走，有些日子沒來這裡。”
倆人沿著花園小徑，一路走到了後院的荷花池。
老夫人站在池塘前，看著池子裡的大紅錦鯉：“我記得這池子裡以前沒養魚？”
“我吩咐人買的，我外婆喜歡這紅錦鯉。”
“嗯。”老夫人輕嗯了一聲，目光在院子裡掃了一圈，又慢慢收回來落到了蘇可艾臉上：“你把這院子修整裝飾的不錯，比原來強多了。”
“完全按照海城蘇家的宅子設計裝飾，我……挺喜歡這裡。”
老夫人笑了一聲，這笑容聽不出來是高興還是嘲諷：“以前老大媳婦也跟我說過這話，可她到底是個沒福氣的，住進來不到兩年，就被老頭子攆出上京，聽說幾年前病逝在海城。”
“權夫人的事我不太了解。”蘇可艾有些尷尬。
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你能從老大手裡得到這處宅子，是你的本事，原本我也不該說什麼，不過這宅子到底是我權家的產業，如今……”
“老夫人，蘇家跟權家原也是一家的。”蘇可艾不想看著老夫人傷心，這幾日的相處，讓她對老太太多了一些敬重跟愛意。
老夫人怔了怔：“是了，我怎麼這麼糊塗，老五那媳婦不就是海城蘇家，老五上回還跟我說，他有兩個可愛又漂亮的女兒。”
蘇可艾笑了笑沒說話。
老夫人又道：“你母親話少，沉穩中少了些氣度，我一直覺得我兒子娶她是委屈，依我們權家的身份，小五該娶的不管是相貌品性還是氣度，都得是大家閨秀，那名門中頂尖尖上的人。”
“我母親話少，那是因為在研究所一待就是小二十年，少了些氣度那是因為在意我爸，她前半生都圍著我爸轉了，我爸還不得多包容她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