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可艾摸索著找到手機，手指在屏幕上劃動好幾下才把電話接通。
“小艾是你嗎？”錢梔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
蘇可艾笑了一聲：“你打的是我的手機 ，怎麼還問是不是我？”
“我這不是聽說你眼睛壞了，怕你看不見沒辦法接電話？”聽到蘇可艾的聲音，錢梔鬆了一口氣：
“我就知道他們在騙我，前幾天見麵你都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看不見，這也太假了。”
蘇可艾道：“他們沒騙你，我眼睛的確看不見了。”
“你說什麼？”錢梔激動的聲音都在抖：“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好端端的突然就看不見了？”
“醫療事故。”蘇可艾笑了一聲：“主治醫生是我自己。”
“……”
錢梔聽她還笑得出來，一時有些無語，好半天才道：“都說醫者不自醫，你到底怎麼想的？”
“大意了。”蘇可艾也挺鬱悶，抬手撫額道：“不說這個了，你打電話給我是有什麼事？”
“有事，穆鬆的案子判下來了，死緩。”
“他沒上訴？”蘇可艾皺了皺眉。
錢梔搖頭：“沒有，他轉監之前我見了他一麵，他問了我一個問題。”
“讓我猜猜。”蘇可艾抿了抿嘴：“他是不是問你穆家的傳家令牌是不是真在柳家姐弟手裡？如今穆氏的總裁是不是我們的人？”
錢梔低呼了一聲：“對，你一點沒猜錯，他問的是令牌，他根本不關心穆氏，還問我見沒見過江家古卷，裡麵的機關術比起他做的機關到底如何？”
“這人真是著了魔，到死還惦記著這事。”蘇可艾有些無語。
錢梔也有些驚訝：“可不是嘛，所以我告訴他，他做的機關還不如小錦。”
“你專程給我打電話，該不會是要告訴我，你把穆鬆氣了一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