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他講自己來醫院看父親,傅時宴在電波裡沉吟:“他情況怎麼樣。”
江舒重複了一遍徐洺的醫囑,然後停下腳步問路邊的阿姨拿來一個袋子,挑了幾個山竹,“對了,前幾天我見到了梁秋,他告訴我關於慕意的事情。”
她簡單說完,半天沒得到回應。
傅時宴沒吭聲,江舒等了一會兒,聽見他說了一句無厘頭的話:“殼硬的山竹不好吃,挑莖青的。”
江舒彎腰維持著姿勢愣在原地。
她直起身回頭,與一輛黑色911迎麵相逢。
那是傅時宴的車,就停在她身後不遠處。
江舒意外,正望著那輛車傻兮兮的在夕風裡呆愣,下一秒,一件帶著溫度的男士外套輕輕落在她身上,冰冷的手被一雙溫暖的大手順勢牽起,江舒聽到他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老板,付錢。”
江舒回過頭,傅時宴從錢夾裡拿出一張紙幣,臉上略帶風塵,豔笑:“我隻是將車停在那裡,剛剛我在那邊,”他指了個方向給她,“看著你一點點走過來。”
女子的身影被城市的夕陽拉的很長很長,微風掀起她的長發,美而不自知。
傅時宴再次想到那句話,已識乾坤大,猶憐草木青。
溫柔不軟弱,且有力量。
江舒沒有防備的和傅時宴見麵,不太好意思抬頭,“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一邊說,一邊拎起山竹。
傅時宴先她一步,將東西拎在手裡:“剛好路過。”是真的隻是路過,不經意一瞥,然後就看見了她。
江舒坐在副駕上時還有些不真切,隔兩秒看一眼身邊的男人。
他的行為很日常,但讓她有些受寵若驚。
傅時宴終於衝她露出一貫的冷哼:“有必要這麼坐立不安嗎,現在全世界都知道了,傅時宴的副駕,今後是要做傅太太的。”
他自覺提起,江舒的臉立馬火辣辣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