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宴就這麼看著她,輕輕點了點頭。
旋即,他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將她硬生生往外拽,莫亦等在車前,看見這一幕手中夾著的煙掉落,有些不可思議。
江舒用力想要掙脫,奈何沒有他力道大,男人打開車門將她塞進去,猛地關上,聲音震天響。
她被摔在後座上,後腦勺生疼。
傅時宴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個信封,裡麵是厚厚一遝照片,他一張一張抽出來,“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們從第一次見麵到現在,每張照片我都有,需要我給你複盤一下嗎?”
那些冰冷的照片悉數落在江舒身上,邊角劃到了她臉上的皮膚,開始滲血。
她撿起那些照片,傅時宴說的沒錯,她和周良岐見麵的每一次,他都了如指掌。
“你跟蹤我?”江舒愕然抬頭。
“我需要嗎?”傅時宴冷笑一聲,附身捏起她的下巴,“你對我而言,不過是一個附屬品,特地派人跟蹤,高看自己了。”
太了解對方的人,最知道說什麼話才是利刃。
江舒就這麼仰麵看著他,渾身都在發抖。
“你們每一次見過麵後,周良岐都會讓人把照片寄給我。”傅時宴的薄唇一張一合,輕而易舉讓她崩潰,“你覺得是因為什麼呢?我跟他數年交手,他做的所有事都隻是為了擊倒我,所以他才會接近你。”
“江舒,太把自己當回事,不好。”
論讓她破防,他是高手。江舒的眼淚不受控製落下來,她猛地推開傅時宴,尖叫道:“對於你們我到底是什麼,一個工具嗎!你早就知道了我和他的交流,你不說,你冷眼看著我為了你奔波,很有成就感嗎?”
逼仄的車內,傅時宴就這麼看著晦暗中的女人,眼底隻有輕蔑和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