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宴率先走出辦公室,周良岐被許董拉了一下衣袖,警告:“這件事我以後再跟你計較,和他說話,最好謹言慎行!”
周良岐沒答,抽回袖子眼底有輕蔑。
私人電梯裡,兩個男人氣場大開,周良岐麵色很沉,奪回主動權。
“時宴對自己的太太還真是下得去手,十億的債務,這是要她的命。”
傅時宴冷冷勾起嘴角:“行走商場,即使是自己的太太,也不能心慈手軟。更何況,這一切不都是良岐主動導致的局麵嗎?”
涼意諷刺極重。
媒體已經瘋了。
CBD區域上下到處都是記者,堵著不拍到高層一張垂頭喪氣的神情不罷休。
江舒一直待在辦公室裡,拉上窗簾,與世隔絕。
她不能亂,她必須要冷靜下來,思考到底哪裡不對,即使無法解決,能夠深刻反省也是好的。
誠如傅時宴所說,在很多細節上她就是愚蠢。如果這是一張打分試卷,她大概連及格都做不到。
助理發來消息,截止這個時間,傅紈已經負債20億。
江舒到底還是見到了傅時宴。
在第二天股市開盤前三個小時,天還未亮,她終於推開緊閉的辦公室門,與傅紈擔憂的眼睛對上,輕輕點頭示意自己沒關係,隨後走到一邊,撥出一個熟稔於心的號碼。
此時的辦公層,燈光大亮,人人不眠,他們盯著電腦上令人窒息的數據,在思考幾個小時之後該何去何從。
終於看到江舒的身影,單薄的背脊顯得十分孱弱,可當她出現,心底無端生出來一些信心。
電話那邊像是一直等著似的,響了不過兩聲便接了起來,死一般的寂靜。
江舒盯著玻璃裡蒼白的自己,慢慢張唇:“我要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