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樣說的,但是江舒聽得出來他的陰陽怪氣。
傅時宴一直都沒動怒,她分析不出來他是不是在隱忍,隻覺得壓迫感十足。片刻,他說:“晚些跟我出去一趟。”
江舒想說些什麼,但剛開口,卻不知道怎麼說。
瞞著他和周良岐暗度成倉,確實是她的問題,在此之前,她甚至想一直瞞下去。
入夜,保時捷上,江舒坐在後座,和男人隔了一些距離,她主動開口:“抱歉。”
傅時宴沒有直視她,隻是把玩著手裡一枚打火機,“年三十那天出去,是因為工地死人了嗎?”
他都猜到了。
“是。”
“後來為什麼沒告訴我。”
“……”江舒想起那天的心路曆程,不由得冷冷勾唇,“其實我說了,隻是你沒認真聽。”
男人微微皺眉,似乎回想了一下,但並沒有找到相關的記憶。
“沒有。”
江舒往後靠,“有的。”
她說,我對你坦誠,你會對我也坦誠嗎?
但傅時宴並沒有對她說實話,於是她便沒有提起這件事。
目的地抵達,赫然是空中樓閣,江舒意外,“來這裡做什麼。”
傅時宴語氣喜怒不辯,“下車。”
江舒幾乎是被拖著下車的,腳步有些踉蹌,裙擺揚起,撞進等候在門口的侍者眼裡,都流露出些許驚豔。
“傅總,您這是……”
“這位我太太,見笑了。”傅時宴反握住江舒的手,她很快整理好表情,擠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