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良岐笑意更大,端起一杯酒,橫灑在地上,“時宴,海城的風浪,得經得住才是。”
說完,一眾人,全跟在江舒後頭離開,很有氣勢。
沒人看見,傅時宴那陰鬱到極致的眼神。
刀疤跌跌撞撞跟著,小心翼翼問周良岐:“這傅太太,居然跟傅時宴叫板……這是鬨哪出……”
周良岐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讓你叫嫂子!”
刀疤一張窮凶極惡的臉,在這個時候顯得格外委屈,“這……良哥,這分明就不是咱嫂子啊。”
怎麼覺得,周良岐還挺享受這個臆想出來的身份的。
刀疤被瞪一眼,立馬收斂,“嫂子,嫂子。”
江舒漫無目的的往前走,不知道去哪,但就想走,想把心裡的鬱氣都揮霍出去。
周良岐讓人都退下,自己跟在她後頭,手裡還拎著她的包。
走了大概半個小時,江舒終於累了,站在高處,俯瞰海城夜景。
周良岐順勢上前,“嘖,我這空中樓閣大得很,你就是走一晚上都未必走得完。”
江舒不想理他,仍由風把頭發吹亂。
這個角度刁鑽,往下看正好可以看見傅時宴的車,停在門口。
大概有五六輛。
傅時宴站在空曠處,文蘇站在一旁,兩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江舒一口氣上不來,“……我不想懷疑他,可是他什麼都不跟我講。”
文蘇進入傅氏工作這件事,她一點都不知情。
他明明可以跟她講。
“這麼曖昧的事情,跟你講有用嗎,難道你還真能毫不介意?整個海城,誰不知道溫敬和文蘇的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