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突然輕笑,問設計師:“我漂亮嗎?”
後者一愣,趕忙道:“自然是漂亮的,我很久沒見過能將旗袍穿得這麼好看的顧客了。”
她的漂亮,平常並不顯山露水,如今特意打扮,便攝人心魄,移不開眼。
小房間裡有一架電視,此刻正播報著早間財經新聞。
傅時宴坐在攝像頭前,平靜地闡述和溫家合作的各方麵細節,閃光燈不斷,而他始終冷靜。
有記者提問,他雲淡風輕得跟他們過招,殺人不見血。
果然是今天公開。
江舒讓人把她的衣服收起來,穿著這身旗袍便走了,“多謝。”
陸尋的車在轉角等候良久,手裡捏著手機打遊戲,漫不經心的,直到江舒走過來,俯身敲了敲車窗。
陸尋抬眸,這一抬,便移不開眼神了。
她的頭發全部綰到腦後,用一根湖藍色的發簪固定,珍珠垂在銀絲下,隨著她的動作晃動,整個人如同從畫裡走出來的江南才女。
陸尋用舌尖抵著腮幫,輕輕嘖了一聲,推開車門,“讓你這麼出現,我不太樂意。”
江舒不在乎他樂不樂意,“我讓你帶的東西呢。”
他一指,就放在副駕駛,還是那件唐三彩。
文蘇的畫展定在海城最大的美術館裡,他們到的時候,已經有賓客到場,三三兩兩端著酒杯交際。
江舒在前台登記完,讓張若把那件唐三彩送上:“我送給溫小姐的禮物,別忘了給她。”
她剛說完,外頭就傳來小小的轟動。
豪車停下,車上率先下來溫敬和薑靈玉,兩人鄭重打扮過,十分優雅。
第二輛車則是溫媛和周良岐,她的臉色不好看,但也有幾分從小養成的名媛氣場。
江舒想笑,也是為難她了,每次都要出席自己不喜歡的場合,不出席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