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的家庭醫生來看過,給他開了藥,然後對留下來的江舒說:“小傅先生是積勞成疾,病根在心裡。”
江舒看了眼躺在床上的男人,換做是從前,她根本不會相信傅時宴心裡有病,他這樣囂張的一個人,怎麼可能?
“你多多開解,最好能讓他心情好起來。”
江舒留了下來,用毛巾沾水,給他敷在額頭,如此反複,直到淩晨三點。
他睡得並不安穩,身體不斷出汗,眉頭緊皺,可以看得出來他在夢裡也不開心。
江舒替他擦拭,有時候會想,原來這個強大的男人,失去最親的人也會難過痛苦。
到了淩晨三點,傅時宴的燒終於是退了,江舒睡不著,她坐在飄窗上,此時正是秋季,外頭院子裡的木芙蓉在夜裡開得如火如荼。
她煎熬的算著時間,一直到天快亮了,她才狠下決心,走到傅時宴的床頭,拾起他的私人手機。
他用的手機殼還是她給選的,背景是她親自寫的四個字:萬事勝意。
他那會不解:“怎麼不是萬事如意?”
江舒一本正經解答:“我看的一本書裡說,萬事勝意的意思是,比萬事如意還要好一點點,這是最好的祝福。”
傅時宴聽了彎唇,接受了她私自給他套上的手機殼。
手機殼邊緣已經氧化,看起來是用了很久。江舒沒想到,他一直都沒摘下過。
她扣開手機殼,將一枚小型的錄音筆放在裡頭,很小,幾乎摸不到異物感,即便是被發現,掉出來,也不會被懷疑是錄音筆。
就算是問起她,她也能很好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