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江舒被綁在座椅上已經整整兩天,她渾身都麻木了,看著電視屏幕上的畫麵出神。
也不知道看進去多少。
鏡頭都放在了熱鬨的賓客上,傅時宴不在,文蘇也不在,想必是在準備。
快了。
江舒明顯能感覺到光頭很緊繃,連帶著他幾個兄弟也是。
反而是江舒出乎意料的放鬆,大概是一切沒有挽回的餘地時,會更加無所謂。
“哥……什麼聲音……”馬仔碰了碰光頭,屏息聽著。
光頭皺眉,果然聽到一陣一陣沉重的拐杖聲音傳來,敲在地板上,像是在行走。
“有人過來了!”光頭大驚,他抽出刀,小心翼翼得上前。
江舒蹙眉,她也聽到拐杖聲音越來越近,紊亂的腳步聲也越來越近,目的很直接,是朝這邊來的。
1,2,3……9,10……到了!
江舒抬眼,赫然看見一雙穿著手工布鞋的腳,緩緩往上,是一副佝僂的身軀,手中拄著一副拐杖,她的視線落在他臉上的時候,瞳孔放大。
溫敬!
怎麼會是溫敬!
他已年過六十,雖然身體不太好,但臉色卻永遠沉穩,泰山崩於前麵不改色。
溫敬顯然是一個人來的,他掃視了一圈這空蕩的廢棄工地,視線落在被綁住的江舒身上。
後者目光沉沉。
“你是誰!”光頭朝他舉刀,有些後怕,“你怎麼找到這個地方的!”
溫敬終於看向光頭,聲音也沉穩,“這裡是我家,要問也是我問!”
他……他家……光頭在腦海中搜尋了一番,“你,你是溫敬!”
真是可怕,為什麼溫敬會發現這裡,這裡不是早就被廢棄了嗎?
溫敬朗聲:“小夥子,眼力不差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