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到最後,寇詩芸還是沒告訴江舒狀況,因為她覺得,這些取決於江舒想不想知道這些信息。
她清醒的時候,甚至沒去看過溫敬。
溫敬醒來那天,江舒辦理了出院,隻叮囑了寇詩芸讓她務必看好江舟的動向,然後隻身離開,沒讓任何人跟著。
清晨的街道,空氣裡有灑水車經過的味道,江舒摸摸裸露的手臂,微風吹起她的長發,被她不耐煩的按下去。
手腕用力還是會痛。
那天不愉快的記憶再次湧上來,溫敬無比敵視的看著她時,是真的把她當做全世界最討厭的人的。
她摸摸乾涸的眼睛,在臨近的地方找到一家藥店,買了一麵口罩,完全遮住自己的臉,一直提著的心才放下去,安全感找到歸屬。
有人與她擦肩。
“你好,有沒有避孕藥。”
“你要哪種?”
“優思明。”
男人聲音很年輕,江舒下意識的回過頭去,隻來得及看到一個高瘦的背影,穿的是黑色T恤,頭戴一頂黑色鴨舌帽,周身都透著優越和冷淡。
江舒找了一家康複中心,把時間都投入到了複健裡,期間給江城幾家建築公司投遞了簡曆。
偶爾會往返兩個城市。
這件事刻意瞞著陸尋,也沒讓任何人知道
去應聘的時候,會場很多人,大概是建築設計裡唯一一個女人,江舒一進入,各種目光隨即朝她看過來,探究,好奇,意外,以及不可思議。
身旁打著領帶的中年男人對她說:“你緊張嗎,我有點緊張。”
她整個人都很靜,似乎無法理解:“緊張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