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山倒了,隻能靠自己。
餘佳芝不可思議的看著周良岐,一步步走到他麵前,就想問出個答案,“真的嗎?”
“隻是調查而已,有沒有事還兩說,你急什麼?”
見他完全不當回事,餘佳芝一下子癱軟在地上,“可那是我父親——”
“是啊,完全不用擔心,隻要你父親心裡有你這個女兒,還會把你們救出去的。”傅時宴洞若觀火,有一種出人意外的冷靜。
餘佳芝看著他。
“餘小姐,你以為你為什麼能上這艘船,因為你才是他的後手,隻要你在,你父親就不會棄他不顧。“
一字一句,都是殺人誅心的話,餘佳芝不願聽,把視線轉到周良岐身上。
她隻問了一句:“是真的嗎?”
周良岐沒有回答,而是轉移話題,“你進去睡一覺,醒來我送你回家,聽話。”
這就是默認了。
對於一個癡情的女人來說,最大的傷害,就是欺騙和利用,偏偏在周良岐這種人的世界裡,這兩者沒有分明的界限。
“你不能這樣對我。”餘佳芝搖搖頭,這一整晚,她被迫得知的消息太多了,承受不來,“周良岐,你別忘了,是誰在你最落魄的時候將你救出來,如果沒有我,沒有我父親,你還能接觸到華哥嗎?做人不能忘恩負義!”
忘恩負義?傅時宴聽的想笑。
“是我讓你愛我的嗎?”周良岐冷靜的反駁,“我是不是跟你說過,我不能愛你。”
是啊,是她硬貼上去的,如今一切也算是報應。
餘佳芝瞳孔收縮,“我父親不能死。”
“我知道,我會處理。”
周良岐重新握緊槍,看向對岸,人流已經被疏散,“事到如今,華哥已經不敢引爆這艘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