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尋的消息也不算慢。
江舒坐在車內,耳機裡傳來他戲謔的聲音,她目視前方,溫敬的車一直停在停車場沒動,直到青櫻上車。
“誰告訴你的?”
“這你不用管了,如果連這點風聲都捕捉不到,我也不用在海城混了。”
很有道理,江舒拿起副駕駛上的文件袋,這裡頭赫然是陸雲的資料。
“那你應該早就知道,傅時宴是怎麼脫身的了吧。”
陸尋那裡沉默片刻,顯然對她的聰明感到一絲無奈,“我很想承認,可惜我真的不知道,不過答案馬上就要揭曉了。”
江舒動作一頓,“什麼意思?”
“鐘盛元今日抵達海城,拿的是四不兩直的派頭。”
四不兩直——不發通知,不打招呼,不聽彙報,不用陪同接待,直奔基層,直插現場。
但鐘盛元此行,不是為了基層去的,是為了他自己的私事。
江舒眯起眼睛,傅時宴說過喬思水的事情,那大概率是為了她的孩子來的。
“他那樣的人物,你也敢跟?”
陸尋那邊輕笑,“好奇,男人也八卦的。”
“你在哪?”
“我給你發地址。”
江舒發動引擎,可眼前青櫻還沒有從車上下來,她停下了動作,“我可能會晚一點到。”
“需要派人接你嗎?”
江舒看了眼手中的文件袋,突然問,“陸尋,那你呢,你有事情瞞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