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來她享受著榮華富貴,被人捧在手心裡,哪兒受過這等苦?
痛,那種蔓延至四肢百骸,甚至每一個毛細孔都在叫囂著,疼的她淚如雨下,額頭的青筋都凸顯了出來。
她雙手死死地扣住手術台,疼的哭喊著,哀嚎著,哀怨的聲音宛如厲鬼。
此刻的她有多痛,她就有多憎恨擎默寒,更加憎恨孟婉初。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黎允兒疼的麵無血色,臉上滿是汗漬,就連呼痛的力氣的沒了。
最疼的時候,她都覺得雙耳失明似的,腦子嗡嗡響。
不知煎熬了多久,手術終於做完了。
她被無情的拽下手術台,保鏢拖著她下了樓,丟在了車上,緩緩朝市中心而去。
四十多分鐘後,轎車抵達龍溪彆墅,她被丟垃圾似的從轎車上丟了下去,躺在地上,恍如將死之人一般。
宋辭將手裡的檢查報告丟在了黎允兒的麵前,道:“你子宮壁比較薄,醫生說了,你以後不可能再懷孕。”
言罷,他上了車,驅車離去。
承受著身體痛苦與生理的雙重痛苦的黎允兒目光逐漸聚焦,她腦海裡回蕩著宋辭剛才的那句話……
‘你子宮壁比較薄,醫生說了,你以後不可能再懷孕!’
一朝飛上九重天,一夕跌入無底深淵。
跌宕起伏來得太快,黎允兒忽然覺得她人生就像是一場笑話。
身體的疼痛令她生不如死,但她多年來苦心曆練自己,就是為了讓自己活得更加精彩,承認萬眾矚目的存在。
奈何跌下神壇不過是一刹那間,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擎默寒,他……就是個魔鬼。
黎允兒疼的渾身無力,更是感覺身體在不停的流著血,但她還是強撐著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步一步一步的朝著彆墅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