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孟婉初眼角餘光瞥了一眼,冷冷的問了一句。
“隻是想換個角度看看彆人的婚禮而已。”黎允兒歎了一聲。
一句話,頗有深意。
到底也不知道她想表達的是,期待著這場婚禮的最後以鬨劇收場;還是在羨慕彆人順利的婚禮,成就一對新人。
孟婉初沒有說話。
黎允兒沉默了一會兒,又道:“明天,是我們的生日。要不要,一起過?”
生日?
一起?
孟婉初自動屏蔽了婚禮現場的音樂與喧囂,眨了眨眼眸,緩緩側首,“跟你?”
她嗤聲一笑,“你不說我都忘了我是跟你一起來到這世上的。”
“爸說,明天的生日宴想以公益為主題,在附近的福利院舉行。挺有意義的。一起嗎?”
黎允兒自動忽略了孟婉初的諷刺,從容的問道。
“我爸媽撿到我的時候,是在開春,所以陰曆二月二才是我的生日。明天,隻是你的生日。與我,無關。”
她刻意跟黎允兒撇清關係。
因為她忽然發現,黎允兒這兩天故意在套近乎,目的性很重。
黎允兒並沒有因為孟婉初的話而生氣,而是雙手揣在口袋裡,靜靜的目視著舞台,悠悠開口,“擎老夫人隻是認你做了乾孫女,你就真把自己當擎家人。覺得自己有依靠,有依仗了?”
孟婉初:“……”
你喜歡腦補,關我屁事。
她沉默,黎允兒則繼續說道:“擎默寒是什麼人?玩弄女人於股掌之中的男人,或者說,根本沒把女人當人看。當初我多愛他,恨不得整顆心都交給擎默寒,可最後呢。他硬帶著我去小產,甚至連麻藥都沒有打。你能感受到那種冷冰冰的手術鉗在你身體裡攪動的痛苦滋味嗎?”
話說到這兒,她頓了頓,似乎在平複情緒,接著又道:“痛不欲生。當時,如果不是我被捆住手腳,可能恨不得當場撞死才好。但最終,我還是被強迫做完手術,沒了孩子,然後被擎默寒命人,像丟垃圾一樣丟在了我家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