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銳利的刺耳聲響起，孟婉初身體慣性前傾，又被安全帶給拽了回來，撞在車座靠上，晃得七葷八素。
“你乾什麼呢，老司機還能開車不看路嗎。”
孟婉初皺眉，瞪著擎默寒怒斥了一句。
她生氣，是因為擎默寒開車這麼不小心，讓她過分擔心。
“沒事吧？光顧著跟你說話，沒注意。”擎默寒隨意扯了個理由。
“小心點，真是嚇死了。”
孟婉初捂著心臟，被嚇得不輕。
前方紅燈跳路燈，轎車啟動，這才緩慢前行。
擎默寒目視前方沒再說話，車廂內陷入短暫的沉寂。
坐在副駕駛的孟婉初偏著頭，一直在打量著擎默寒，“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一種直覺，擎默寒像是有什麼心思。“是不是老東西跟你說什麼了？”
“嗯？沒。沉師父沒怎麼跟我說話。”
“哦。”孟婉初歎了一聲，“我師父就是那樣兒的，對很多人都是愛答不理的樣子，但絕對為人善良正直。”
兩人回了夜色公寓，孟婉初一直緊緊地牽著擎默寒的手，“今天沒能領證，咱們明天再領證吧。”
“明天周六日。”
“啊？那……那算了，那就周一吧。”
“五月九號？我記得你很不喜歡數字9。”擎默寒提醒著。
孟婉初幡然醒悟，“對啊，我最不喜歡數字9，總覺得不吉利。那咱們五月十號吧。”
說著，她鬆開擎默寒的手，走到沙發上坐下，疲憊的依靠著沙發後靠，抬眸望著天花板，呢喃著，“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一直不答應我跟你的婚事。”
隱約間，孟婉初感覺到養父母非常排斥。
明明在此之前並不厭惡擎默寒。
聽著她的話，擎默寒眼底流光微閃，走到一旁為她接了一杯熱水，將熱水遞給她，“婚姻不是兒戲，他們自然會擔心。說到底，是我沒能給他們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