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長椅上的擎默寒冷眸斜射過來,清冽目光掃視著幾人,壓迫感十足。
幾人當即噤聲,誰也沒再說話。
倒是時然不甘心的瞪了雲莎莎幾眼,氣的胸腔起起伏伏。
唐肆見時然憤怒的像隻張牙舞爪的小野貓,不免覺得她格外討人喜歡,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示意她冷靜。
這一幕落入韓宇眼中,他黑白分明的瞳眸流光微閃,微微挑了挑眉,仿佛嗅到一股微妙氣息。
走廊陷入沉寂,幾個人或站著或坐著,誰也沒有說話。
漫長的等待之後,搶救室的燈終於關了。
門打開,孟婉初從裡麵推了出來,醫生也跟著走出來。
擎默寒當即上前,焦急萬分的詢問道:“醫生,我老婆她怎麼樣?”
老婆?
雲莎莎瞳孔一震,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擎默寒,提著包包的手緊了緊,心在這一刻被打入穀底,冷的徹骨。
她們還沒結婚領證,可他竟然改口稱呼孟婉初‘老婆’?
那種痛再一瞬間蔓延周身,讓她覺得每一個毛細孔都散發著疼意。
雲莎莎深愛著擎默寒,為了他,她甘願由男人變成女兒身,那一份愛情是固執的,偏執的,甚至有些瘋狂。
曆經萬難,她終於能站在擎默寒身旁,眼看著馬上就要邁向成功,卻最終輸給了孟婉初。
輸的一敗塗地。
挫敗感狠狠地打擊著雲莎莎,衝擊著她的理智。
此時的她,萬念俱灰。
可轉瞬間,雲莎莎又覺得不甘心,不甘被孟婉初打敗,不甘她搶走擎默寒。
恨,猶如春雨後的藤蔓,肆意滋長,在一刹之間侵占腦海,讓她心底遍布邪念。
“病人本就胎像不穩,腹部又遭受猛烈撞擊,已有先兆流產跡象,建議住院保胎觀察。”醫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