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肆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平生第一次會因為外人讓他感受到那種痛心疾首。
他站在床位,雙手握住扶手,儘量保持聲音柔和,“然寶兒,醫生說了,你的傷在臉上,千萬不能哭。一旦哭起來,傷口就會沾染淚水。不僅會很疼,還會增加感染的風險,知道嗎?”
唐肆也是醫生,接觸過醫美行業,知道時然臉上的傷不可能再修複。
而她,唯一的方式隻有整容。
他轉身,對擎默寒說道:“二哥,你讓醫生給然寶兒打一針鎮定劑。”
“嗯。”
擎默寒應了一聲,便翻譯著唐肆的話,轉告一聲。
醫生點頭,吩咐護士去拿鎮定劑,沒多一會兒護士回來,便給時然打了一針鎮定劑。
醫生離開,時然漸漸睡著,病房裡再一次恢複了寧靜。
“阿初,你也躺會兒。”
病房裡正好有兩張病床,擎默寒攙扶著孟婉初去旁邊的床上躺下,悉心的為她蓋著薄被。
躺在病床上,孟婉初看了一眼時然,問著唐肆,“她臉上的傷,可以整容修複嗎?”
唐肆皺眉歎了一聲,“隻要不是疤痕體質,做個微整,不會有問題的。”
雖說如此,但時然傷口這麼嚴重,也不是一時半會就會恢複以往模樣的。
“那就好。”
孟婉初十分內疚,“這件事,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
終究是老沉頭的錯,她不可能坐視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