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寶兒……然寶兒……彆走,彆走!”
忽然,病床上昏迷的男人呢喃著她的名字,手也止不住的一顫,而後緊緊地攥著她的手。
昏迷中的囈語,似催淚劑,惹的時然眼淚決堤般的湧了出來。
她一手握著唐肆的手,一手掩麵,低頭痛哭。
時然腦子徹底淩亂。
她在想,唐肆到底愛不愛她?
如果愛,為什麼趙無豔會有他的孩子。
如果愛,為什麼跟趙無豔的婚期都訂好了?
還是說,迫於唐家的威逼,他隻能選擇跟趙無豔結婚?
可無論是哪一種情況,都注定她跟唐肆沒結果。
時然起身,身子微微前傾,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一吻,印在他的唇瓣上。
很久,很久……
適才戀戀不舍的直起身。
她伸手,從脖頸上取下一條項鏈,將項鏈放在了唐肆的手心裡。
時然將他手指一一合上,在他手指上也吻了一下,然後將他手放入被褥裡,這才轉身,加快腳步,毅然決然的離去。
步子匆匆,生怕慢了一步就不舍得再走。
命運,往往捉弄人。
在時然離開不到五分鐘時,躺在病床上的唐肆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入目的是簡陋的白,鼻息間縈繞著消毒水的味道。
看著一旁掛著的吊瓶,唐肆知道他人已經在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