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般情緒,猶如打碎了五味瓶,讓人五味雜陳。
時然想著自己戴著口罩,報以僥幸的轉身,希望唐肆能看不見她。
結果就聽見有人喊道:“時然?老韓那不是時然嗎?”
說話的是陸言銘。
“時然?!”韓宇大聲喊了一聲,又推了一下唐肆,“嘿,前麵那不是時然嗎。”
唐肆:“……”
我沒瞎。
那麼大聲的呼喊她的名字,時然想裝作聽不見都不行。
她轉身,緊張不安的提著包包,抬手朝他們打了個招呼,“陸總、韓宇哥。”跟兩人打了招呼後,她目光才看向唐肆,“唐總。”
生疏的稱呼,刻意的疏離。
唐肆感受到她淡漠的態度,卻沒察覺到她語氣中那一絲的傷感。
前台自家老板的好兄弟下來,他們都在跟女人打招呼,前台立馬笑著上前,“幾位總,這位小姐說認識擎總,要見擎總,又沒有預約,我就沒讓她上去。”
前台畢恭畢敬,“你們是擎總的朋友,認識她嗎?”
這一次,不等陸言銘和韓宇開口說話,唐肆當即說道:“不認識。怎麼,公司的規矩都忘了,這裡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隨隨便便都能進的。”
前台雲裡霧裡,方才他們還在打招呼,怎麼這會兒又不認識了?
她也不敢擅作主張,求救的眼神看向陸言銘和韓宇,卻見兩人抬眸摸了摸鼻子,如出一轍的動作,最後心照不宣的看向彆處。
畢竟是兄弟,任何情況下還是要向著自家兄弟的。
時然心口一陣鈍痛,疼的喉嚨發緊,就連呼吸都隱隱作痛。
她明眸看著唐肆,卻被他冷漠銳利的目光再次刺痛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