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邃的眼睛滿是懺悔,“其實,千言萬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安蒂娜抿了抿唇,眉心攏了攏,似乎接下來的話有些難以啟齒。
蕭承與她對視半晌,最後見她紅唇微啟,輕聲道:“如果孟婉初死了,你一定會痛苦一輩子。我……我不想見你痛不欲生。”
‘如果孟婉初死了,你一定會痛苦一輩子。我不想見你痛不欲生。’
震耳發聵的話,很難相信是安蒂娜說出來的。
蕭承如同冰封般的心逐漸出生一絲絲的裂痕,讓他心臟感受到一絲的溫熱。
像是置身於極地冰川之地,每天飽受絕望的折磨,而安蒂娜突然出現將他拖拽出苦寒之地,給了他生的氣息。
人經曆多了風雨的摧殘,一顆千瘡百孔的心感受到一絲絲的溫暖,便會被無限放大。
蕭承習慣了安蒂娜刁蠻任性,突然善解人意反倒讓他難以置信,更多的是不適應。
男人菲薄的唇抿成一條直線,俯視著麵前的女人,竟無言以對。
“你在聽我說嗎?”
安蒂娜說完好半晌不見蕭承有任何反應,便晃了晃他的手臂,追問著。
“你父親背後的人是喬伊·尼貝爾·威廉,你明白嗎?”
他提醒安蒂娜要擺清立場,倘若幫助孟婉初,間接等於給她父親樹敵,也一定會得罪了喬伊·尼貝爾·威廉。
“我不管,也管不了其他的事情。”安蒂娜心情複雜,“現在,此時此刻,我隻想幫你。”
“不用!”
蕭承果斷拒絕,“你如果能幫我保密就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