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萼的手落了個空,僵在半空中,謹言冷冷地看著她道:“爺身上的衣服是我做的,白衣難洗,穿著也不莊重,以後爺就不穿白衣了。”
公孫淳正要進耳房洗漱,聽了這話腳步一滯,沒說什麼,仍是進去了。
綠萼眼中露出不屑來,對謹言福了福,算是行禮,她進來有好一會兒了,一直當謹言是空氣,這會子見謹言開了口,似乎才記起要給謹言行禮,嘴裡卻說道:“爺自小兒便愛穿白色,爺生的清雅脫俗,這滿京城也就爺能把白色穿出味來,少奶奶快彆說不讓爺穿白衣的話了,爺會不高興的。”
謹言冷笑一聲道:“他不高興嗎?人怎麼沒發現,不過,以後,他的衣食住行都由我安排,喜歡不喜歡他自會親自告訴我的。”
這話說得很錐心,那意思就是,你綠萼以後少管公孫淳的事,怎麼安排他的生活自有謹言自己操持,就算公孫淳不喜歡,也由不得一個丫環來說教。
綠萼楞在當場,半晌沒作聲,謹言微眯了眼道:“希望我的話你能好好記住。”
綠萼眼圈一紅,行了禮,便進了耳房,幫著公孫淳倒水洗漱,拿了杯子,擺好青鹽,公孫淳漱了口,綠萼又洗了布巾要給公孫淳擦臉,公孫淳如往日一般微低頭,便聽謹言在身後冷哼了一聲。
公孫淳一怔,心裡莫名的就有點慌,拿過綠萼手中的布巾道:“以後爺自己來。”說著胡亂擦了幾下。
這時謹言快步走了進來,接過他手裡的布巾,抬頭細心地幫他擦臉道:“相公,一會子是去敬茶嗎?”
公孫淳以為她擔心,笑道:“父親母親都很可親的,過久了你就會知道,他們很好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