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夫人看著她被打了的狼狽樣子,又沉下臉,坐回了椅子上。
程澄緩了一下被打的發暈的腦子,才慢慢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將頭發挽到耳後,沒什麼表情的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
“趙夫人是專程來打我的嗎?”
她問。
魚朱哼笑了一聲:“還不值得。”
“那您是來看病?”
“嗯。”魚朱抬手,用那隻帶了玉鐲的手輕輕按了按胸口,“我最近,有些胸悶,你給我開點藥。”
程澄開口:“掛號了嗎?”
“我來找你開點藥。”魚朱道,言外之意,不想走流程。
程澄抬起眼:“先去掛號。”
“我找你看病還需要掛號?”魚朱挑眉。
程澄微笑一下,態度不冷也不熱:“這是醫院,醫院有醫院的程序,您不按照程序來,我沒有辦法給您看病。”
魚朱抬起下巴,眯眼看她。
而守在門外的魚朱的保姆馬嫂,則很快進門來,拿了魚朱的身份證去幫她掛號。
等到把號掛了來,就為難的跟魚朱開口:“夫人,呼吸內科在三樓,不在這一層。”
魚朱沒有動。
程澄將背靠在了椅背上,看著魚朱:“趙夫人,下馬威已經給過我了,還不走的話,我覺得不太合適了。”
魚朱雖然是打了她,但是並沒有震懾到她。
她沒有從這個年輕女人的眼中,看出半點對她的懼怕。
她跟趙其琛身邊那些看見她,就滿臉討好的女人完全不一樣。
魚朱覺得她很難搞。
所以,開了口:“今晚來一起吃個飯吧。”
程澄沒答應。
趙夫人道:“我讓人來接你。”
說完,這才跟保姆離開。
程澄等魚朱離開,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去衛生間撕了一張創可貼貼在臉上。
鄧玉嬌推開衛生間的門,就看見她在往自己臉上貼創可貼:“誰把你弄傷了?”
“趙其琛的繼母。”
程澄開口。
鄧玉嬌瞬間火了:“她兒子這麼折磨你,她還來糟踐你。”
“沒事。”程澄並不拿著當回事,“反正我跟趙其琛也不長了,很快就結束了。”
鄧玉嬌看她那副淡定的模樣,心裡還是擔憂:“趙其琛的繼母為什麼來找你?”
程澄想了想,開口:“或許是知道我跟趙其琛住在了一起吧。”
“你倆住一起了?”鄧玉嬌震驚。
程澄卻並不覺得有什麼好驚訝的:“男人都是很有領地意識,占有欲很強的雄性動物。”
鄧玉嬌心領神會:“你是說他知道高月回來了,所以才跟你住在一起?”
程澄不置可否。
鄧玉嬌擰眉。
程澄貼好了創可貼,往外走。
鄧玉嬌跟著走出去,一邊走,一邊說:“晚上梁燕燕跟譚自然請客,我們一起去。”
“我去不了。”程澄如實開口。
“怎麼?”
“晚上我有彆的約,非去不可。”
程澄眼睫纖長,垂下的時候,遮住了眼底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