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澄從小到大不是瓷娃娃一樣嬌養著長大的。
她挨過很多打,頭上有斑駁的舊疤,隻是被頭發掩蓋著,沒有人看到。
所以,當陸佳茗那個狂熱到變態的粉絲,將她的頭撞在牆上的時候,她頭上流下來的血雖然糊住了眼睛,但是她並沒有驚恐害怕到失去理智。
為了防止她大喊大叫著求救,她的嘴巴被用膠布給貼住了。
雙手被綁在身後,腳踝已經被棒球棍敲得腫成了大包。
很可能她的腳踝處已經發生了嚴重的骨裂,骨折。
程澄的頭腦有些暈乎乎的,一時之間根本就無法清醒的分析自己的傷勢,隻能做出一個大概的推斷。
那個借著問路把她打暈拖上車的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油膩宅男。
大概是因為長期浸淫在這種懶惰,跟極度社恐閉門不出的生活裡。
他猥瑣的就像是一隻生活在下水道裡的鼴鼠。
在對她進行了身體上的傷害跟毆打後,男人把她扔在了地上。
她已經沒有力氣反抗。
也無法掙脫捆縛自救。
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周旋。
“是你害的我女神沒法跳舞的吧?”他打了她之後,似乎還不解氣,伸手就把她的頭發給抓住,把她從地上揪了起來。
那種被抓著頭發揪起來的感覺,讓程澄覺得整個頭皮都要被拽下來了。
“賤人!”
他一巴掌打在程澄的臉上。
程澄被打的又趴在了地上。
不像是電視劇中被綁架的美女一樣,能夠完好無損的保持著美貌,隻是受些不疼不癢的輕微擦傷。
程澄是真真實實的挨了暴打。
甚至,一度覺得自己可能會死在這種綁架裡。
她不清楚這樣極端的報複最終目的究竟是什麼。
也許,是殺了她?
瘋子沒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出來的。
“你打斷了我女神的腿,你也彆想站起來!”
然後轉過頭去拿工具。
程澄聽見翻箱倒櫃的聲音,也迷迷糊糊睜著已經腫的快要睜不開的眼睛,查看自己所處的位置。
這也許是一個破舊的民房。
很可能處於拆遷地段,已經荒廢了很久。
當然,這隻是內部,也可能這是一棟被遺棄的爛尾樓。
具體是什麼地方,她難以知曉。
而另一邊的男人,終於將東西從木箱子裡麵弄了出來。
程澄聽見電鋸聲在空曠的房間裡響起。
仰頭去看,就看見燈光下,那個猥瑣男人打開電鋸的開關,在冷笑著看她:“你廢了茗茗女神一條腿,我也要你的腿!”
看樣子,他是想要把她的腿給鋸下來!
程澄發不出聲音,想過掙脫。
但是不管腦子裡麵怎麼想,她都動不了。
隻是看著那個猥瑣男靠近他,拿著電鋸在她的腿上比劃位置。
他眼裡那種極端的,變態的想要傷害彆人的欲.望有些嚇人的暴露出來。
程澄就這麼看著他。
像是被等待著行刑的人,一樣,心底生出巨大的絕望,胸腔裡湧現著巨大的不甘!
她這就要死了嗎?
她還什麼都沒有做完,她的仇還沒有報!
應該死的人還沒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