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澄回答。
走廊的拐角處。
蔣顧看著他們兩個互動的樣子,皺了皺眉毛,拿出手機,拍下幾張照片,便轉身離開了。
程澄在醫院裡等著陳桂娟蘇醒。
但是一連等了兩天兩夜,陳桂娟都沒有蘇醒過來的意思。
高月跟她的錢已經交了醫院的費用。
警方那邊去勘測了事發的現場,因為沒有目擊證人看見陳桂娟墜崖的過程。
也沒有其他可疑的地方,便判定這是一起意外事故。
可是程澄實在找不到報仇心切的陳桂娟會在離開醫院後,立刻去公園懸崖邊閒逛的理由。
就帶著懷疑,親自去了一趟公園裡陳桂娟墜崖的那個地點。
到了的時候,天有些暗了。
高月陪著她的身邊,兩個人踩著乾枯的雜草深一腳淺一腳的往那個墜崖的地方去。
邊走,高月邊道:“這個地方也太偏僻了一點,連條路都沒有。”
“是啊,如果是遊人常來的地方,這裡應該有路才對。”程澄也覺得不對勁兒。
陳桂娟為什麼要去一個彆的遊人都不去的地方呢?
若是有路,說她是隨便走走還說得通,可是沒有路,她為什麼要來這兒?
“這是什麼?”
高月指了指前麵的草叢。
程澄走過去,在高月把東西撿起來之後,才發現,是一個牛皮文件袋的碎片。
隻有手掌大小,但是上麵有很多折痕,好像是被搶奪過一樣。
程澄皺眉看著這東西。
旁邊高月卻在翻看這塊碎片的時候,眉毛漸漸擰緊了。
“怎麼了?”程澄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一下子就看見,在文件袋碎片上,有一個鉛筆寫的字。
隱隱約約像是一個月字。
程澄愣了一下。
高月也看著上麵的字皺了下眉:“這個文件袋上的字,是陳桂娟來找我的時候用的那個文件袋上寫的字。”
程澄的手指握緊了:“這是陳桂娟讓你交給我的那個文件袋的碎片?”
“應該是。”高月也不是很確定,“我們往前走走,看看還有沒有彆的發現。”
程澄心不在焉的點點頭,腦子裡麵都是那文件袋碎片上的‘月’字。
如果,這個文件袋是陳桂娟曾經想要交給她的文件袋,那極有可能就是用來起訴鞏嘉琪的新證據資料。
而這份資料,也應該是非常重要。
重要到必須要親自交到她的手裡,才能讓陳桂娟覺得放心。
不然,陳桂娟也不可能又改變主意,不讓高月轉交給她。
可是,如果是新的資料證據,為什麼又會在文件袋上標注一個‘月’字?
這個‘月’字是什麼意思?
程澄緊擰眉毛,一時之間心緒雜亂。
因為不留神,一下子踩中了雜草中的石頭。
腳腕一歪,嘶的一下倒抽了一口氣。
“你怎麼了?澄澄。”高月趕緊折回來扶住她。
程澄疼的蹲下了身體:“我好像崴到腳了。”
高月蹲下身去看她的腳。
程澄也去按疼的那個地方。
就在這個時候,公園裡的燈光突然亮了起來。
高月借助燈光看清了她的傷勢。
而程澄在入夜的燈光下,忽然覺得有什麼地方閃了一下。
抬頭看去,一下愣住了:“攝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