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澄風馳電掣的開車趕到醫院。
剛到醫院門口,就聽見兩個護士在說著話往門外走:“明明交了兩個月的住院費,這就要放棄治療了,好奇怪啊。”
“一般病人家屬這時候都要再試試的。”
“估計是不想繼續花錢了吧,畢竟花了好幾十萬了。”
“可是那個病人有蘇醒的跡象了。”
程澄風一樣從她們身邊走過去,迅速進了電梯。
在到達病房所在樓層之後,直奔陳桂娟病房。
為陳桂娟治療的主治醫生這時候正把放棄治療同意書給那兩個親屬推過去。
對方激動地拿起筆簽了自己的姓氏,剛要寫名字,就被抽走了同意書。
“不準簽!”程澄將抽走的同意書揉成一團,扔進了垃圾桶。
“唉,你是誰?”陳桂娟的遠房親戚一臉怒意的看向程澄。
程澄看著這一對四十多歲的男女,冷冷回答:“我是給陳桂娟出錢治療的人,她在醫院的一切花銷都是從我的賬上出的。”
那兩個遠房親戚立刻怔了一下,明顯是被程澄的氣勢給壓住了。
他倆雖然是遠房親戚,但是陳桂娟住院他倆分文沒有出。
這會兒來簽放棄治療同意書,也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順的。
“你是陳桂娟什麼親戚?”程澄介紹完自己,就質問他們。
這兩夫妻迫於程澄的逼問跟氣勢,才心虛的回答:“是表外甥跟表外甥媳婦兒。”
“你倆沒資格決定陳桂娟的生死,在鬨得不那麼難看之前,趕緊走。”程澄不客氣的開口趕人。
但是這兩個人收了蔣顧的錢,受蔣顧的委托來簽同意書,事情沒辦成,也不太想走。
程澄眯眼:“難道非要我報警查查你們賬戶上來的不明不白的那筆錢,再告你們一個蓄意謀殺你們才肯走嗎?”
兩個人聽了程澄的話,麵色驟變,顯然是被她說中後,感到害怕了。
“還不走?!”程澄斜眼看他們。
兩夫妻被嚇得肩膀一抖,對視一眼,趕緊灰溜溜的從病房裡跑了出去。
把這兩個人趕走,程澄才看向那個中年主治醫生。
醫生的麵色很複雜,顯然也有幾分心虛。
程澄也不知道他到底對事情的內情知道多少,隻是開口叮囑:“我希望您對自己的病人負責,陳桂娟的醫療費住院費等一切費用都是我出的,在我決定放棄治療之前,誰都不能替她做放棄治療的決定。”
主治醫生點點頭:“好。”
程澄沒管那個醫生什麼時候走的,而是去病床前看陳桂娟的情況。
如同進門時那兩個護士所說的一樣,陳桂娟好像已經有了部分意識。
此刻受激,更是睜開了眼睛。
程澄看她睜開眼睛,又驚喜又激動,正要開口喊人。
陳桂娟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牢牢地抓著她,眼睛死死的盯著她。
仿佛有千言萬語要跟她說,可是卻又因為受傷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隻能一雙眼睛止不住的往下流淚。
程澄望著她眼中徹骨的痛苦跟恨意,心裡備受震撼。
“陳阿姨,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想必你已經聽見了我們剛才的談話,我可以跟你保證,我不會放棄治療讓你死!”她握住陳桂娟的手,企圖把自己的力量傳遞給她:“我知道是蔣顧把你害成這樣,我不會讓您白白受這樣的苦,我會送他去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