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很快就傳出回應,號碼已經是空號了。
他蹙著眉,將手機收起來,鄧玉嬌也察覺他的表情不對勁兒,關切的問:“出什麼事兒了?”
“事情變糟了。”他往童女士所在的病房走去。
鄧玉嬌跟著往前走,一邊走一邊追問:“怎麼會變糟?”
“先前的證據跟計劃都要廢了。”
高月到了童女士所在的病房門口,正看見有人在往外搬東西。
鄧玉嬌也暫時不再問,探頭看了一眼病房裡麵,立刻就急了:“裡麵的病人呢?”
負責整理床鋪的護士回答鄧玉嬌:“病人今天下午出院了,鄧醫生,您不知道嗎?”
“什麼?”鄧玉嬌嗓子扯開了喊,“我是她的主治醫生,她怎麼出院都沒有跟我說一聲?”
“張主任批的。”護士小聲嘀咕了一句。
“什麼?”鄧玉嬌馬上就要去主任辦公室找張保寧。
高月卻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伸手一把將鄧玉嬌給拉住了:“彆去了。”
鄧玉嬌很生氣:“為什麼不去?童女士出院為什麼不跟我說一聲?”
他們跟程澄有著同樣的敵人,應該是盟友。
出院也應該告知她們一聲才行,怎麼不聲不響就走了。
“她不好跟你說。”
“有什麼不好跟我說的?”
“你給她打個電話看看吧。”高月讓她給童女士的家人打個電話。
鄧玉嬌立刻掏出手機來,給童女士打電話。
不出意外,童女士的電話打不通。
她氣得要死,又給楊花跟她的丈夫羅定打電話。
依舊是沒有人接聽。
這下,鄧玉嬌才意識到確實情況不對頭。
她懷著最後的希望,把電話給楊文彬撥了過去。
楊文彬作為童女士的繼子,倒是沒有不接電話,隻是電話接起來之後,卻很為難的對鄧玉嬌道:“我們出院的決定做的很倉促,所以沒有通知鄧醫生,等明天,我會親自跟你們道歉的。”
鄧玉嬌還想問,那邊楊文彬卻緊接著說道:“我這邊有些急事,抱歉,先掛了。”
隨後,不等鄧玉嬌再說話,就直接把電話給掛斷了。
鄧玉嬌恨得捶牆:“這夥人是怎麼回事?說出院就出院,連跟我說一聲都不肯,生怕我把他們扣在這裡一樣。”
高月默然看向了程澄所在的病房方向。
而鄧玉嬌怎麼想怎麼咽不下這口氣,提步就往張保寧的辦公室衝去。
病房裡。
程澄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入目的是刺眼的燈光。
趙其琛在旁邊打電話,好像很憤怒。
“我說讓你這麼做了嗎?你瘋了是不是?”
“好了彆說了,要是再有下一次,彆怪我翻臉。”
程澄擰著眉毛,去看趙其琛。
趙其琛也沒有想到程澄這麼快就醒過來。
立刻把電話掛了,過來問她:“你怎麼樣?有沒有哪裡疼?”
程澄的腦子跟快要晃出來了一樣,惡心的想要吐。
趙其琛看她一臉難受,給她拉了拉被子:“醫生說你有點輕微腦震蕩,彆的都是皮外傷,沒有內傷也沒傷筋動骨,身上臉上都不會留疤,你放心。”
“我不在乎這些……”對於身體的疤痕遺留她毫不在乎,她現在隻想知道陳桂娟那邊怎麼了,以及鞏嘉琪為什麼忽然認罪抗下當年的醫療事故責任。
“我什麼時候能出院?”她問。
趙其琛眼神一暗,沉聲:“你都這樣了,還想著出院?有什麼要命的急事等著你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