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澄在鄧玉嬌家裡多留了一會兒。
回去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她看著夜色,才驚覺,距離五月份隻有不到半個月。
她扯了扯嘴角。
拿出手機,打電話給向晚。
向晚比她的情況好許多,她是個警惕有脾氣的。
雖然跟元翔之間有四千萬的爛賬糾纏不清,但是堅持不肯讓元翔對她的通訊工具做手腳。
曾經元翔也怕她跑了,給她手機安裝定位。
結果向晚當著元翔的麵把手機砸了個稀巴爛。
元翔雖然也對她這個脾氣恨得牙癢癢,但是到底縱著她。
知道有她的老母親跟老父親在這H市,她長了翅膀也飛不了。
也就不再做這些事情了。
還有一點很關鍵,沒有人會要向晚的命。
所以,向晚的情況比她好。
而她,之所以縱容趙其琛對她的行蹤這麼掌控,其實也是在保她自己的命。
畢竟,元翔想要她的命。
那邊向晚接起電話,有些激動:“程澄?”
“學姐,”她喊了向晚一聲。
向晚也知道了可信基金會的事情,有些為她委屈:“前陣子他們都誤會你,苦了你了。”
“沒事,都過去了。”程澄說的豁達。
向晚卻打從心底裡心疼她,知道她這次打電話來絕對不是閒聊,就趁著元翔去洗澡的功夫,趕緊問:“你找我什麼事兒?”
“我聽說,你在澳洲有個朋友。”
“你是說葉明珠?”
程澄要的就是葉明珠,這位藥業大王葉家的二小姐。
“我有事想要跟她打聽,不知道學姐能不能從中給我牽個線。”
“沒問題。”
向晚根本不用等程澄說完,就應了她。
她跟葉明珠是上下鋪的室友關係,兩個人處的好不說,先前家裡有個表姐嫁到了葉家,跟葉家也多少有些親戚關係。
葉明珠為人仗義。
她相信葉明珠也願意幫程澄。
程澄打電話就為了這事,如今跟向晚說明了,就道:“如果聯係到她,學姐通知我就好,我不打擾學姐休息了。”
向晚其實想要跟程澄多聊兩句的。
但是來不及細說了。
因為元翔在浴室裡的水聲停了,不能讓元翔知道她跟程澄的關係這麼密切。
“我改天再打給你。”
“嗯。”
程澄跟向晚道了晚安。
向晚那邊剛把電話掐斷。
元翔就腰上圍著浴巾從浴室裡出來了。
明明頭發不長,卻硬是將另一條乾毛巾給向晚扔過去:“給我擦頭發。”
向晚咬牙切齒的白他一眼。
元翔看她恨得要死,卻不能不從的樣子,就惡劣一笑:“你老子欠我那麼多錢,你給我當牛做馬都不為過,現在隻是擦個頭發還要給我甩臉子?”
向晚磨牙。
元翔躺倒她的腿上,威脅:“趕緊擦,給我擦得舒服了,給你老子少算點利息。”
向晚惱怒:“你先前說了不收利息。”
“那是你肚子裡有貨的情況下,”元翔耍賴,“現在你肚子裡空空如也,屁都沒有,我還不能跟你老子算利息?”
向晚一把將毛巾扔到了他的臉上,恨不得立刻就掐死他。
元翔卻把臉上的毛巾一拿,對著向晚冷臉:“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警告你,我……”
向晚不等他說完,起身就要下床。
元翔伸手就要去拉她。
但是手還沒碰到她,她突然就覺得眼前一暈,身體發軟向後倒了去。
元翔嚇了一跳,趕忙接住她:“喂!你怎麼了?我凶你兩句就把你凶暈了啊?你也太金貴了吧?”
向晚白他一眼,開口想要罵,卻忽然覺得胃裡一陣翻騰。
猛地乾嘔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