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懷疑是誰?”
趙其琛問。
程澄自己心裡其實也不是很清楚,所以,開口說了兩個字:“要查。”
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誰都有可能。
所以,不能妄下定論。
要拿證據說話才行。
……
程澄因為江淮受傷入院,所以這兩天休息的時間不夠。
再加上進入信息社之前,吐了那麼一通。
在車上疲憊的昏昏欲睡。
到了後半程路,就完全睡了過去。
趙其琛把她送到了她的家裡。
這讓醒來的程澄很意外。
她以為趙其琛會把她帶回之前關著她的半山別墅去,實際上卻並沒有。
她有些搞不清楚趙其琛的想法。
卻也很快,就明白了趙其琛是什麼意思。
因為。
他讓喬星送了一套真絲床上四件套過來。
還讓人送來了一張高級雙人床。
在程澄的眼皮子底下,將她房間的單人床,換成了雙人床,並且大言不慚道:“我以後就住在這。”
程澄覺得好笑。
他有豪華皇宮一樣的大別墅不住,跑來跟她住一個舊房子,實在有點紆尊降貴的嚇人。
“讓蔣顧不要再來了。”趙其琛長腿長手,在房子裡轉了一圈,解釋:“這裡住不下第三個人,沙發也睡不下他。”
程澄知道,趙其琛就是不想讓蔣顧離她太近。
程澄沒說話。
趙其琛讓喬星去做飯。
安床的人把床安好了之後,喬星忙裡偷閒,趁著他們吃飯的時間,去把臥室的床鋪好了。
然後,像個儘職儘責的奴婢一樣,從家裡退了出去。
程澄坐在餐桌前,看著豪華的四菜一湯。
覺得趙其琛在這裡住的時間可能不會短。
“你應該也明白了,這是一場持久戰。”
趙其琛夾了一筷子蔥燒海參,完全把這裡當成了自己家,舉手投足都是舒適隨意。
程澄的手放在粥碗旁邊,開口:“害江淮的人得給江淮一個說法。”
趙其琛抬起眼:“如果你知道害江淮的人是誰,是不是也要打斷她的腿,割斷她的聲帶?”
程澄淡淡:“做這事的人總要為自己做的錯事付出一點代價,不然做壞事成本也太低了。”
趙其琛哼笑一聲,垂下眼睛繼續吃飯。
他就知道程澄不是什麼善良的女菩薩。
趙其琛一筷子接著一筷子的夾菜吃。
程澄的胃口卻一如既往的不好。
趙其琛看她吃飯都興致缺缺的模樣,扯了扯唇角,給她夾了一筷子醋溜娃娃菜:“都說懷孕的人愛吃酸的,你也嘗嘗。”
程澄沒懷孕的時候不喜歡吃酸的。
哪怕是草莓都嫌酸。
這會兒趙其琛把菜夾過來,她也沒有動,而是把菜撥在了碗邊邊上,道:“我現在月份小,還沒有嗜酸的反應出現。”
“你不打算弄掉他?”趙其琛抬起眼來。
在室內冷白色的燈光下看著她。
眼裡看不出對這個孩子出生的期待感。
隻像是說一個籌碼一樣無情。
程澄看著趙其琛的眼睛,在心底冷笑。
這樣看來,趙其琛對這孩子也沒什麼感情。
純粹就是為了保住她的命,而放的一張牌。
也是, 打牌的人把這當一場賭博,隻想著怎麼出牌能贏,又對牌有什麼感情。
“你說得對,他是我的保命符,我得留著他。”程澄皮笑肉不笑的。
“保命符。”趙其琛看著她的笑眼,咀嚼這三個字:“你倒是識時務。”
“我要是不識時務,就得死。”程澄淡淡:“我現在還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