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程澄開口,錦泰連那麼多人的命都能放了,果然,這個叫做程澄的女人,在錦泰的心裡麵是非常重要的存在吧。
那就好。
老沽從地上爬了起來,好像回魂了一樣。
周圍的人看見他要離開,都有些擔心,問他:“老沽,你要去哪兒?”
老沽開口:“我去洗把臉。”
然後,從眾人的麵前走開了。
他走了之後,就有人開始議論起來————
“老沽真是慘啊,老婆孩子就這麼沒有了。”
“別說了,讓他聽見又該傷心了。”
“不過也還好,最起碼,他還活著。”
“就是啊,要是向桑娜那樣,才叫做慘,從老公孩子到自己,全都死了,一個都沒能活下來。”
大概是眾人想到了桑娜一家的慘劇,各個的心裡麵都無心的壓上了一塊大石頭。
“我們要在這個地方生活多久啊。”
“什麼時候才能從這麼殘忍的地方離開?”
眾人一想到未來,就是一片灰暗。
而接下來的幾天裡麵,研究所內雖然恢複了正常的工作分配跟運行,但是因為文小慧的失蹤跟遍尋不見,整個研究所裡的人都是繃緊了神經,一點錯誤也不敢犯。
尼拉在這樣日益緊張的氛圍之內,趁著一個深夜,又去組織了一次聚會。
這一次,大家還是約在研究所的後花園裡麵。
去的人還是一個個都穿著黑色的鬥篷,把自己從頭到腳都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不願意讓別人看見自己。
隻不過,這一次跟之前的那次見麵不一樣。
這一次,眾人的態度發生了明顯的變化。
之前,尼拉提出想要進行一次抗爭,所有人都懷著息事寧人,保持現狀的態度想要夠活下去。
但是現在,卻不一樣了。
桑娜一家三口全死了。
老沽的老婆孩子也被活生生的燒死在大家的麵前,大家都有一種下一個遭殃的可能就是自己的危機感。
每一個人的心裡麵都懷著不可言說的恐懼。
也有人顫顫巍巍的舉手建議:“我們應該團結起來,推翻錦泰這樣殘忍的人的控製,掙脫Y研究所的捆綁在我們身上的鎖鏈。”
“是,我們不能繼續這樣被壓迫下去了。”
“一定要想辦法,從這個可怕的地方離開,我真是一天都沒法從這樣可怕的地方待下去了。”
“上帝啊,救救我們吧。”
“帶我們從這個地方離開吧。”
有的人已經開始向主祈禱。
程澄的臉隱藏在黑色的兜帽陰影之下。
好長一段時間,都是聽著別人說話,自己並沒有開口講話。
但是很快,就有人提出來,說道:“程澄在嗎?”
程澄在。
尼拉替她應聲:“她就在我的身邊。”
尼拉的聲音,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聚焦在了程澄的身上。
也有人開了口,對著程澄道:“你是錦泰的妻子,卻也願意跟我們聚集在一起,我相信,你心裡麵也是恨著錦泰的,你能幫我們……殺了錦泰嗎?”
這人的想法很大膽。
程澄向他看過去。
那人為了表示誠意,將自己頭上的兜帽給掀開了。
程澄看見了他,是一個有點瘦的D國人。
大約四十多歲的樣子。
程澄看著他。
他也看著程澄,眼神誠摯:“我們不能繼續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之中了,我們要做出一些改變,但是,隻有殺了錦泰,我們才能夠逃脫這種殘暴的控製。
你說過,你不是真的想要做錦泰的太太,你有自己的丈夫跟孩子,你是被他綁架的。
你願意向他複仇嗎?
願意做我們的先鋒,先把他殺死嗎?”
這個人眼神炙熱的看著程澄,顯然,希望程澄能夠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