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知行眉心微蹙。
“但是,她什麼都不記得。”
……
薑燦和霍知行半夜趕到醫院的時候,看見白景淵一直守在姚晚音的病床前。
姚晚音頭上纏著厚厚的繃帶,一身病號服包裹著她嬌小柔弱的身軀。
她靠在床頭,用很陌生的眼光看著白景淵,一點點向後掙紮。
“這孩子醒來就這樣了……”門外的姚夫人悲傷難以自抑,“她不認得我,不認得所有人,一句話都不說!”
不一會兒白景淵從病房走出來,神情哀傷的靠在牆上,心情低落。
霍知行過去拍拍他的肩膀,想說什麼,卻不太會安慰人,隻能默默陪伴。
“彆擔心。”薑燦柔聲道,“現代醫學這麼發達,總能治好晚音小姐的病。”
“可她都不認識我了……”白景淵雙手捂著臉,聲音微微哽咽。
薑燦還從見過大大咧咧的他,這麼難過的樣子。
“是姚曼寧,肯定是這個禍害!”姚夫人忽然情緒激動起來,“都是她把晚音害成這樣的!”
“你說什麼呢!”姚政給她使眼色,“當這麼多人麵,彆胡說八道!”
本來家裡藏了一個女兒的事就夠丟人了,現在如果再有什麼彆的傳聞,姚家就要被推上風口浪尖。
融資的事也就遙遙無期,聯合醫院想都彆想。
姚政沉著臉,看了姚夫人一眼,輕聲咳嗽兩下。
“曼寧也是我們的女兒,怎麼會害妹妹!”
“她不是,不是!”姚夫人抬高聲音,“她是……”
“夠了!”姚政不願家醜外揚,使勁兒瞪住她,“你想乾什麼?晚音受了傷,你就失去理智了?”
姚夫人緊咬著嘴唇,渾身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