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文淵眉頭緊鎖,龍頭拐杖輕輕敲打著地麵,深邃的眼眸中掠過一道寒光。
沉默半晌他起身,闊步往霍展鶴的住所趕去。
霍展鶴正喝著雞湯,一聽說老爺子來了,趕忙讓傭人把東西都撤掉,然後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虛弱的靠在床頭。
“身體好些了?”
“嗬,爸,您來了……”霍展鶴裝模作樣想爬起來,剛一直起身子,就劇烈嗆咳。
霍文淵神色冷淡,“你也不年輕了,祠堂陰冷,怎麼能在那裡跪一夜?”
“爸……不在那給列祖列宗請罪,我於心不安……”霍展鶴開始抹眼淚,“知言他這次勾結薑明遠,我……我是真的沒想到啊!”
“是嗎!”霍文淵冷笑,“兒子做事老子竟然想不到,你們父子感情如今已經淡漠到這種地步了?”
“這……”
“既然感情淡漠,那你也不必白費口舌為他求情!”
“……”
霍文淵睨他一眼,聲線狠厲,拐杖敲的震天響,“真以為我是老糊塗嗎!你跪在祠堂裡裝腔作勢,究竟是真的心存愧疚,還是做戲給所有人看?!”
“爸……”
霍展鶴一哆嗦,臉色瞬間煞白,直接從床上滾了下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爸,您難道真要把知言送進大牢嗎?他……他是受了薑明遠那王八蛋的蠱惑才去偷藥方的,他……”
“你住口!”霍文淵厲聲道,“受人蠱惑?嗬,他自己就沒腦子?他不知道薑明遠是個什麼東西?我看是物以類聚!他跟薑明遠是一類人,所以才乾出這種有辱家風的勾當!”
霍展鶴滿頭大汗,身子一個勁兒的顫抖。
“他是我的長孫,也是被我寄予過厚望的。就算他不如知行天分高,但我以為他將來跟他那幾個堂哥堂姐一樣管理個分公司還是綽綽有餘!沒想到他……”
“那藥方是尹氏的東西!”霍文淵怒不可遏,“他竟然去偷?!這件事傳出去,霍家的臉麵往哪擱!尹氏跟我們是姻親,以後我這張老臉,在尹家人麵前豈不是要丟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