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雨寫給你的信裡,最先提到的名字,是霍知行這三個字嗎?”
霍知行沉聲問道。
殷少擎一愣,臉色慢慢變的複雜,接著又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他。
最先提到的名字,還真是個英文名,他也記住了,那個人叫Mark。
而邱雨說之所以知道Mark就是霍知行,是因為她偷偷去查了那天辯論比賽的名單。
但提了幾次霍知行之後,後來的信中,就頻繁說起Mark如何如何了。
她說,彆人都喊他Mark,那她也就這樣喊他。
邱雨出事之後殷少擎去料理她的後事,拿回了她的手機。翻看聯係人的通訊記錄,幾條少的可憐的信息,都是她跟Mark之間發的。
看的出來她對Mark很熱情,可對方隻對她保持禮貌。
她的備忘錄裡也記滿了對Mark的幻想。
Mark仿佛就是她的天,她的神。
殷少擎嫉妒的發瘋,甚至想把手機摔碎。但當他把手機高舉起來的時候,卻做不到狠狠摔在地上。
他眼前是邱雨淒慘的死狀,他要讓那個拒絕她、傷害她的Mark付出慘痛的代價。
可沒想到,一切都隻是一場誤會。
“原來……竟是這樣。”殷少擎緩緩吐出幾個字。
一行眼淚順著他眼角流下,他扯出一個自嘲的笑。
霍知行走出病房,心裡也像壓了一塊大石頭。
雖然邱雨的死與他無關,但他總有一種“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的愧疚感。
他站在醫院門口許久,在空曠的地方抽了根煙,接著看見幾個警務人員匆匆走進住院部。
以殷少擎販毒的數量,死刑都是在優待他。
一根煙抽完,霍知行抬頭看看夜色,是時候撇下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回去陪老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