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琛苦笑一下,看著少女無辜的麵容,也隻能被迫心軟。
“我從來沒照顧過誰。”桑晴低聲說,然後把水和藥遞給他,“你是我第一個男人!”
“噗……”
葉琛剛喝進去的水全都噴了出來。
桑晴慌忙拿毛巾擦,一邊擦一邊眨巴著大眼睛,“我說錯了嗎?你確實是第一個,而且是個男人!所以……”
“混血兒,中文不能這樣用!”葉琛無可奈何。
桑晴會說中文,但常年生活在英國,很多話也說的不標準了。
她聳聳肩,無所謂的笑起來。
看著葉琛把藥吃下去,桑晴很高興:“這是吉普賽人的藥,你知道吉普賽人嗎?”
“嗯,知道。”
“他們四處流浪,受傷也是家常便飯,所以對付什麼刀傷槍傷、跌打損傷,特彆有一套!你這點傷在他們眼裡根本不算什麼的!”
葉琛笑了笑,“反正現在我是死馬當活馬醫,一切都聽你的。”
“什麼?”桑晴沒明白,“你現在還活著,不是死馬!”
葉琛點點頭,大概是吃了“神藥”的心理作用,他竟然覺得傷口不疼了,精神也好多了。
桑晴又要換衣服,讓他閉眼睛。
葉琛閉上眼,再睜開眼的時候,女孩已經換上了平時穿的那身T恤衫牛仔褲,手裡正拿著他的外套,來來回回看著。
“你看這個乾什麼?”
外套是他遇到歹徒那天穿的,上麵刺了兩個洞,還有凝固的血漬。
桑晴看看他,又看看這件外套,直歎可惜。
“這是個大品牌,平時我摸都摸不到的,就這麼刺爛了,唉……”
她的神情像是看到一件被毀的珍寶,而這件外套在他的衣櫥中,也不過是最普通的一件。